“你和太子的婚事,為父知道你有怨氣。當初你和太子的婚事,是皇上做主定下的。太子當朝悔婚皇上都沒有將太子如何,哪輪得到為父去置喙。我們都是為人臣子,他們要悔婚,我們就得受著。”
好一招攻心計。
一白一黑,兩張臉都被柳兆淵給唱全了。
如此手段,也難怪可以在毫無根基的情況下,用十余年的時間,站在朝堂的頂尖地位。
可柳兆淵有一招算錯了。
那就是她不是以前的柳青莐,混跡于黑暗之中的她,會被在三言兩語就給忽悠過去了么!
那也太小瞧她了。
若不是本來就對這場婚事沒有意見。
她定會將這相府掀個天翻地覆。
不過就是她心底同意,也不能就這么輕飄飄的同意了。
不刮一層他們的皮,喝一喝他們的血,是不會這么輕易離開這相府的。
“可父親,睿王他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會不知!
女兒要是嫁過去,那就是去送死,娘親雖然早早離世,可你也不能這么偏心,讓青瑗嫁給太子,讓女兒我嫁給睿王吧!”
“你這是什么話!
你們都是父親的孩子,我疼愛你們的心是一樣的。就說你的母親,她雖然是繼母,對你也是疼愛有加的。為父看了,在你嫁妝上,是一點也沒有含糊的。”
柳青莐的語氣軟和下來。
這個結果是柳兆淵預料之中的。
睿王他雖然名聲不好,但卻是實實在在的親王。
當今太子也要尊稱一聲皇叔,身份顯赫。柳青莐剛才那么說,不過是想最大的爭取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以此來在睿王府立足。
這些都是無可厚非的,畢竟睿王他不近女色,想要在王府立足站穩,就得有足夠的底氣。
如果沒幾個月就死了,那是她命不好。
如果能夠安安穩穩的活下來,那對他來說也是一條退路。
想到此處,對柳青莐越發的慈愛了些。
“為父這里還有些家底,過些天給你,就當是父親私下里給你傍身之用,不過這事你可不能聲張,讓你母親知道。”
“嗯。”
柳青莐有些受寵若驚,又有些心花怒放。
柳兆淵看著這樣的柳青莐,徹底將心底的疑慮打消。
她畢竟和太子早有婚約,突然得知太子不要她,要和青瑗成婚,以為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偏私,受不住打擊,做些過激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柳青莐和東辰堯的婚事定在來年的三月。
春暖花開,草長鶯飛的季節。
得到消息的柳青瑗不顧羸弱的身子,將房間給砸了個稀巴爛。
“賤人,她憑什么能夠嫁給睿親王。母親,女兒不甘心!”
“為了那個小賤人氣壞了身子不值當,趕緊回床上躺著,小心著了涼,落下病根。”
秦素嫻早就將柳青瑗房間伺候的人給打發了。
親自扶著柳青瑗去休息。
“還有四個多月呢,能不能嫁的進去還兩說。”
秦素嫻的話,讓柳青瑗眼睛發亮:“母親可是有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