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兩人讓進書房,四下瞧了瞧,快速將門關上,詢問道:“你們不是已經出城了嗎,怎么又回來了?你們可知,皇上已經派禁軍統領追你們去了。”
李永林又說道:“不過你們去而復返,他們只能無功而返。”
“路上聽聞尚書府一家被皇上捉拿下獄,我們心里過意不去,想著回來看看有什么可以幫上忙的地方。”
李永林無奈的笑了笑:“這件事情,也不全然是因你們而起,皇上他懷疑老夫對他的忠心,竟然在身邊安排了人監視尚書府的一舉一動。就是沒有你們,也會有別的事情。”
疑心病重,這是帝王的通病。
南辰也不例外。
“既然你們去而復返,老夫能不能請睿王妃去看下巖兒,如今老夫是不敢輕易相信他人。”
皇上本來就忌憚尚書府,現在知道他兒子的毒解了,不知道會不會用別的法子對付巖兒。
“承蒙李尚書的信任,我一定會把令公子的身體調養好。”
“那就多謝睿王妃了。”
李永林親自帶他們去李巖峰的房間,一路走去,院子里都沒有看見伺候的下人。
這是,尚書夫人程芳霞正坐在院子里,府中所有的下人都在這里站著,包括貼身伺候她和李尚書的丫鬟,都規規矩矩的站著。
右手邊的小桌子上,放著這些人的賣身契。
程芳霞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他們都召集起來,清理內賊。
這位尚書夫人,表面上不拘小節,實則心細如發,不然也不會教李永林在大殿上說那些話。
她冷著臉看著站成三排的下人,問道:“昨天巳時,你們都在哪里,干什么,有什么人可以作證,都仔細的給本夫人講明白了,講不明白的,本夫人只能請你們出尚書府了。”
程芳霞指著最后一排的右手第一個下人:“就從你開始吧!”
這個粗使婆子不急不忙回道:“回夫人,老婆子昨日巳時,在后院洗衣裳,有渝婆子替我作證。”
被提到的渝婆子緊忙站出來點頭:“是的,我們巳時,都在洗衣服,沒有別的地方。”
“嗯,你們去那邊站著。”
程芳霞指著不遠處的空地,詢問沒問題的,就可以分開站。
“回夫人,昨日巳時,奴婢在打掃大少爺院子。”
“可有什么人作證?”
這個十四五歲的丫鬟有些茫然的抬頭,說道:“奴婢每日都是那個時候去打掃的,我也沒注意有沒有人看到奴婢。”
“那就是說,沒人給你作證?”
“可是夫人,奴婢真的每日都是那個時候在那里打掃的啊。”
小丫鬟都急哭了。
恰好這個時候,一個小廝模樣的人站出來說:“回夫人,小的當時從大少爺的院子去二少爺院子,好像看見過,喜兒確實在那里清掃院子。”
程芳霞面色緩和了一些。
指著小丫鬟跟那個小廝:“你們也去那邊站著。”
程芳霞不厭其煩的問著,可人都問了一半,都有人作證。
很快就問道她的心腹丫鬟書翠,書翠是給她梳頭的丫鬟,伺候她三年,剛開始只是端茶添水,后來就給她梳頭上妝,因為心靈手巧,甚得她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