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收起的玉簡,還散發出碧色亮光。
對面的倩兒捏著玉簡,聽見那頭傳來的嘈雜聲,心中不住地發顫。
她好像,給大姐姐惹麻煩了。
大狗眉頭緊皺,輕輕碰了下倩兒的肩膀,“大姐姐被人抓走了嗎?”
倩兒關掉玉簡,點點頭,語聲沉痛,“多半是這樣。”
“那我們該怎么辦?”
良久,倩兒極冷靜道:
“大姐姐說過,若是聯系不到她,就靜等十日,若十日后,還聯系不到她,咱們就動身去宇垣山!”
“好。”
玉簡暗淡下來。
……
暗無天日的牢房被打開。
驟然間照進的晨光蒼白刺眼。
虞茵茵眉心皺起,本想伸手去擋,卻因被鐵鏈捆住,她無法抬起胳膊。
“慕容楠萱,你可知罪?”
威嚴的質問聲響起。
“你不僅重傷同門,還勾結魔族,有顛覆我九玄仙宗的嫌疑,你可認罪?”
說話的是執法堂長老,一個只認理不認人的倔強老者。
說話間,他渾身的氣勢壓迫到虞茵茵身上,逼得虞茵茵吐出一口血來。
可虞茵茵目視前方,神情并無絲毫懼意,挺直背脊道:
“長老憑什么定罪?只聽何碧玉的一面之詞嗎,除了那個不屬于我的黑手印,還有什么證據?”
執法長老身后的世芬皺眉,一臉失望的道:
“楠萱師妹,當日我們都聽見了,一個魔族女孩用玉簡找你,鐵證如山,你為什么還不肯說實話?”
虞茵茵嘴角一抽。
“當日,我本來有機會自證清白的,會弄成今日這樣,說起來,這都是世芬師姐的功勞,你剛愎自用,根本不聽我辯解。”
“那日,你點了我的啞穴,強行將我押入此地,如果真說有罪,也是你的罪過!”
這番話,將世芬氣得倒仰。
哪個仙宗師妹像她這般無禮,居然口出狂言,敢說師姐有罪?
“放肆!”
世芬氣得渾身發抖,“那你是說,何碧玉將自己打傷,然后嫁禍給你嗎?”
虞茵茵鄭重地點頭,“的確如此。”
“至于說我勾結魔族,就更是無稽之談了,我自從拜入九玄仙宗后,就忠心宗門,從未想過入魔,更不會什么魔族功法。”
虞茵茵態度誠懇,說話句句在理。
最關鍵的是,沒有證據能指認她勾結魔族啊!
玉簡只能證明,她和魔族的孩子有聯系。
因此,世芬雖然被氣得夠嗆,但被執法長老勸住,她的態度總歸軟和下來。
看著渾身是血的虞茵茵,執法長老皺眉,“誰讓你們動私刑的?”
周圍人面面相覷,紛紛低下頭,一個也不承認。
執法長老只覺面上無光,竟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亂來,簡直無法無天!
虞茵茵當然知道,這一身傷,都是拜何碧玉所賜。
但她不能說,因為何碧玉是個“完美受害者”,即便說出來,也沒人會信她。
恰恰相反,一旦說出來,她的嫌疑就更大了。
沒人會相信——受魔氣重傷的何碧玉其實完好無損,都是裝出來的。
執法長老有些愧疚的道:“把她放下來。”
琵琶骨上的冰針被取下。
一陣鉆心之痛襲來,虞茵茵臉色愈發蒼白,卻是咬牙不吭一聲。
捏準了執法長老的愧疚之心,虞茵茵得寸進尺道:“我要見師尊。”
執法長老臉上泛起怒色:“你做下此等錯事,還有臉去見道君?”
周圍仙宗弟子們,也對著虞茵茵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