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屏聲靜氣,等待道君的處置。
他們本以為,景川道君接下來,定會嚴懲慕容楠萱。
可是,景川面上依舊淡漠,只是冷冷點頭,以示他知道了,卻并不表明態度。
然而,大殿內的沉默,卻讓何碧玉覺得萬分屈辱。
為什么慕容楠萱勾結魔族,師尊卻不立即懲罰她?
莫非師尊知道真相了?
不!那不可能的!
為什么執法長老和師尊都要偏袒慕容楠萱?
虞茵茵之前受過重創,剛才又被世芬師姐所傷。
此刻已經有些體力不支,她只覺頭重腳輕,歪著腦袋。
發絲從頸脖滑落,雪蓮印記乍現。
景川不經意間看見那雪蓮印記,瞳孔驟然一縮。
她竟是……金洲的傳人?!
虞茵茵神情受傷,看向高位之上的景川。
都這種時候了,他為什么還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他不打算理她了嗎?
虞茵茵語聲凄涼,“師尊,你也認為弟子是那種人嗎?”
說完,她幾乎站立不住,快要倒下。
下一瞬,猶如萬年寒冰般的景川,竟然破天荒地微微搖頭,道:“你是為師的小弟子,并非惡人。”
他身為仙道魁首,天生受人追捧,還被推舉為九玄仙宗宗主。
然而,他也沒太管仙宗之事,更不想收弟子。
至于慕容楠萱,還是眾人硬塞給他的。
之前對于這個小弟子,景川沒太上心,給些功法秘籍、仙藥靈草就打發了。
更像是養了只靈獸。
景川對這個小弟子的印象并不深,但現在,她不僅僅是自己的徒弟。
也是金洲的傳人。
景川目光飽含關切,看著虞茵茵憔悴消瘦的臉龐,低聲道:“為師相信你,為師會盡快查清真相。”
虞茵茵心頭一暖,只覺這份信任,足以抵御身上的疼痛。
無論何時,她都想要得到他的信任。
“有勞師尊了。”虞茵茵感激地朝他笑了笑。
小弟子笑容明媚,眸光似月下的湖水瀲滟生輝,景川怔了怔。
這小弟子天生美貌,美中帶媚,景川覺得不妥,故而讓小弟子背些嚴苛的門規守則。
想將小弟子養成一副沉穩不喜說笑的性子。
只要她不露出這樣的笑靨,身上那股子輕佻的媚,也會被壓下去。
或許是在思過牢被嚇壞了吧?
只要日后,他好好教導一番,小弟子就不會笑得太過明艷。
景川微微蹙眉,道:“你再說一說那日的情形。”
虞茵茵直直地對上景川的視線,語氣認真地說了一遍。
景川微微頷首,只給了她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看向執法長老。
“本君徒弟說,她是無辜的。”
聽到這話,執法長老皺了皺眉,顯然是不信。
“道君,雖然您地位崇高,但此事也不能光憑您一句話就蓋棺定論,我執法堂辦事一向公正,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還望道君不要因為私情便失了公允!”
何碧玉見狀,語氣懇切的道:
“師尊,弟子所言句句屬實,如果不是慕容楠萱打弟子,那弟子這傷是哪里來的?而且,世芬師姐也能為弟子作證!”
世芬沖何碧玉點頭示意,連忙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