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畢長淵被虞茵茵氣得火冒三丈,答得也痛快:
“景川道君,就算你是她的師尊,也管不了這事!”
“慕容楠萱是本座的女人,她不愿意是因為跟本座鬧了些小別扭而已,等本座帶她回魔界,定能哄好她,請你不要插手本座與她之間的事!”
“她遲早要聽本座的!”
魔尊畢長淵的口吻理所當然,天經地義,唇邊甚至還噙著一抹挑釁的笑。
他明白,對付這些道貌岸然之人,只要一口咬住,慕容楠萱就是他的女人。
那么,這個自詡正義的道君,肯定容不下一個名聲受損的弟子。
說不定,道君還會親手將慕容楠萱送給他呢!
虞茵茵聽得掌心出汗,面色驚恐,連忙打斷:
“誰跟你有私情,你胡謅也要有個限度,我和你之間清清白白,什么都沒有!”
她生怕景川誤會,扯著師尊的衣袖,急切表明態度:
“師尊,你可別聽他胡說,徒兒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待在九玄仙宗。”
景川根本沒聽見虞茵茵的解釋,他的腦中只不斷回響起,小弟子和魔尊有情……
“她和魔尊有情”
這六字,像無數刀劍,道道刺中他的心臟!
景川想起那雷暴天,小弟子失神后,一聲聲地叫他“夫君”。
結果,她是真的有夫君嗎?
景川心中一滯,垂眸看向小弟子:“魔尊……是你的夫君?”
虞茵茵眼神受傷,忙不迭道:
“師尊,弟子和他毫無關系,弟子就算是死,也不會嫁他!”
聞言,魔尊憤然反駁:“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才下了本座的床,就想翻臉不認人?!”
一旁的羅護法默默地豎起大拇指,論說瞎話,還是他家魔尊在行。
虞茵茵抿唇,“師尊要相信他嗎?”
白衣仙君微微抬眸。
星輝下,他近乎完美的輪廓更顯凌厲,像玉雕一般冷漠,美得不近人情。
一雙深黑的眼瞳靜靜凝望著虞茵茵,看不出喜怒。
“既然師尊相信他,是不是……也認為弟子是那種不堪之人?”
她簡直無力吐槽,這么蹩腳的謊言,師尊竟然會相信?
應當是不愿意跟魔尊起沖突吧?
算了,別人都靠不住。
虞茵茵眼眸微瞇,還是靠自己努力修煉,將來找魔尊單挑,一劍刺死那瘋批好了。
良久,景川幽幽地,一字一頓地問她:“你好好想一想,你究竟有沒有夫君?”
【夫君肯定是有的,但這話怎么告訴景川?】
天道系統很是唏噓,就算告訴了景川,他也不信啊。
虞茵茵眼神有些虛,視線飄向蒼茫夜色,苦著臉道:“沒有。”
穩住,夫君都是上兩輩子的事了,這一世沒有,也不算騙人。
景川一臉審視,緊緊地盯著虞茵茵。
他不由捏著掌心,緩而重的摩挲著空間戒指,仿佛借此能平息心底怒意。
心底卻愈發肯定了——
她的確有夫君。
虞茵茵緊張焦急之下,忍不住想剖開心意。
“若徒兒真有夫君,那人也一定端方持重,就像師尊一樣……”
景川聽得眉心一跳,神色肅然道:“你在為師這胡鬧也就罷了,切記莫要去外頭渾說。”
雖是責備的話語,但聲音卻軟和不少,甚至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一旁的魔尊畢長淵目睹此情此景,只覺得格外刺目。
那景川和慕容楠萱竟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根本不把他放眼里,更不理會他,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