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茵茵神色認真,“我一個人住在您府上倒是無所謂,但我的母親和兒子若繼續住在這,肯定會被人說成想巴結討好您,這是萬萬不能的。”
原來,這小女人在擔心這個?
吳占胤意外地看著虞茵茵,只要她不提名分的事,其他什么都好說。
“你說得對,就算你成為了我的女人,也沒道理讓你娘和你兒子住這里,會被人說是拖油瓶。”
他思索片刻后,才道:“不如這樣,我賜他們一些錢財布匹,再風風光光送他們回家。”
虞茵茵眼神變得柔和,笑著道:“那就最好不過了,只是,我還想向老爺求個恩典。”
吳占胤挑眉,“什么恩典?”
虞茵茵神色充滿回憶,語氣不舍道:“娘親和顧哥兒是我的家人,我希望他們下半生衣食無憂,受人尊敬。”
吳占胤點點頭,他當然理解,為人子女,一心想給父母盡孝,想許孩子安穩,合情合理。
虞茵茵語氣懇求的道,“所以,我想請老爺幫我娘和顧哥兒,向太守求個“忠勇之家”的碑額。
擁有這個碑額的人家,每年都可以領取朝廷所發的十貫錢,以及六擔糧。
像楊家這種,父親和兒子都參了軍,為朝廷打仗的人家,的確有資格求這塊碑額。
這事,對于吳占胤來說,并不困難。
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這事,還問:“那你呢?珠寶首飾、胭脂水粉、綾羅綢緞等等,你都不想要嗎?”
吳占胤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女人了,她不為自己求些利益,卻去幫楊家爭取美名。
莫非,她是個愚孝之人?
虞茵茵微笑著回答:“我只愿家人平安喜樂,一生順遂,至于我自己,是沒有什么所求的。”
事實上,她所求的,都是吳占胤給不了的。
既然吳占胤答應了,那她就沒有后顧之憂。
要知道,擁有“忠勇之家”碑額的農戶,可就不再是尋常農戶了,除了能領朝廷福利外,更重要的是,受到朝廷的優待和保護。
若是擁有碑額的農戶受到不公待遇,是直接能向太守告狀的!
而且,那張狀紙是要送入宮中檢驗。
也就是說,若楊家得到“忠勇之家”碑額,就不必再害怕吳占胤的迫害。
只要吳占胤不蠢,就不會再去招惹楊母和顧哥兒,否則,那張狀紙就會拍死他。
虞茵茵表現得滴水不漏,吳占胤也不知虞茵茵的真實想法,只是覺得,這女人果然是個愚孝之人。
吳占胤心下有了算計,只要他待那楊家人好些,想必很快就能收服這女人。
思及此,他胸有成竹,笑著贊嘆道:“你還真是個大孝女,我若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女兒,那人生就圓滿了。”
虞茵茵了卻心愿,便含羞帶怯地看向吳占胤,笑得百媚橫生。
“老爺宅心仁厚,自然會有上天的福報,想要孝順的女兒也是遲早的事。”
這抹驚艷的笑意,讓吳占胤看得晃了晃心神,不自覺將手撫摸到虞茵茵肩頭。
虞茵茵立刻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簾。
她當然不準備跟吳占胤睡覺,但那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大家都沒什么真感情,吳占胤貪圖征服姚書菱年輕嬌嫩的身心,虞茵茵就要他的性命,誰掌握主動權誰便贏。
吳占胤非常熱情,虞茵茵就當在跟一個厭惡的演員拍對手戲,假裝無比羞澀地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