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楊家請了十幾個護衛,又有平西侯派的一隊官兵保護,楊家人便認為萬事大吉,不會再有人敢上門找麻煩,便放松了警惕。
就連虞茵茵也滿懷期待,等著唐熙成上門求親。
然而,人總是無法預料,意外和明天究竟哪個先來。
這一日,虞茵茵正在院子里曬衣服,卻聽大門外傳來一陣喧嘩。
這時,楊母從門外走進來,告訴虞茵茵,“閨女,你別出去,咱家門前突然來了一個無賴。”
“那無賴身上背著干糧和水,一看就是有備而來,他說有事要找你,卻并不敲門進來,而是坐在咱家門前大吵大嚷。”
聽完后,虞茵茵皺眉問:“娘,那無賴之前認識我嗎?跟我有過節嗎?”
她雖然有姚書菱的記憶,卻不記得跟無賴打過什么交道,又怎么會被無賴纏上呢?
楊母也十分不理解,“就是隔壁村的地痞馬味,娘之前就讓你遠著他點,鬼知道他今日抽的什么風,竟跑來這里胡鬧。”
說起馬味,他人如其名,壯的像只馬,體味也很大,當年也被抓去充軍,但不久后就被趕出來了,據說是軍爺嫌棄他身上臭烘烘的,鬧得整個軍營里的人都不安生。
回到村子里后,也沒人待見他,因為這人成日不干正事,就知道偷雞摸狗,到處惹禍。
村里人都厭煩他,卻因為村子里的男人都被抓去當兵了,也沒人敢把馬味怎么樣。
姚書菱自然也不敢惹這無賴,見到馬味就繞道走,就算不幸碰到了,姚書菱就低垂著腦袋,恨不得用鍋底灰把自己的臉全抹上,這才沒有引來馬味的注意。
虞茵茵分析一番,道:“馬味從前不會注意我,沒道理現在要上門鬧事,我猜,肯定是有人命他來的。”
楊母心中一驚,隱隱要發怒的道:“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竟干這種缺德事?”
虞茵茵抿緊唇角,多半是吳家父子的手筆,但是她不怕,她家請了很多護衛,還有唐熙成的屬下。
所以,也沒必要讓楊母擔心,她一個人就可以解決。
打定主意后,虞茵茵對護衛下令道,“你們先去問問他,打聽是誰指使他的,如果他愿意說最好,不愿意說就打發他走。”
護衛領命出去,但那無賴本就是沖著敗壞虞茵茵名聲來的,哪里肯說出實情?
護衛只好驅趕他,可馬味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撒潑道:“老子就是姚書菱的男人,你們快滾開!讓那姓姚的跟老子回家生兒子!”
唐熙成的屬下們聽到這話,雖然氣憤,但自家侯爺還沒上門求娶,若現在發作,肯定會讓虞茵茵處境尷尬,他們只能當做沒聽見,恨恨地瞪向那無賴。
馬味見這些人敢怒不敢言,行事就越發肆無忌憚,滿口都是臟話,指責虞茵茵想攀上高枝就翻臉不認人。
楊母站在虞茵茵身邊,垂著眼簾,攥緊了手,“閨女你等著,我老太婆去會會他!”
虞茵茵趕忙拉住楊母,勸道:“娘,他就是個混不吝,你跟他一般見識做什么,我自有辦法。”
就連顧哥兒也被外頭的嘈雜聲驚動了,他覺得外頭那人說的都不是好話,生氣地向虞茵茵告狀:“娘親,外面有癩皮狗!”
虞茵茵柔聲哄兒子:“嗯,咱們的護衛會趕跑癩皮狗的,你別擔心。”
顧哥兒一想到那些護衛又高又壯,人數又多,肯定能打跑壞人,便用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