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將馬蹬的兩個圓環,改做后世的梯形,腳踩的位置受力增大,基本能踩踏實了。
最后馬蹄鐵也做了改善,更適合在復雜地形奔跑。
靠著這些裝備,才能令那些胡人仆從提升戰力。
才是真正能令這些仆從軍,能頂住突厥狼騎的壓力不崩潰,一直撐到援軍到達的秘密所在。
另外說一句,突厥人的騎具更加簡陋,大部份突厥人的馬鞍,還特么是平直的。
有些人甚至就是拿塊布墊一下,便算做馬鞍了。
若是激整數日,不光要磨出一屁股血,連大腿內側都得禿嚕皮了。
就這種裝備代著,蘇大為帶著那群胡人仆從要是頂不住,那才是怪事。
這才是他致勝的秘密。
可惜這一切,對于唐軍里其他人,還是有些陌生了。
那些行軍打仗的將領,還有府兵武卒,不是世家門閥出身,便是地主,平日里練武藝,讀經史子集。
誰會去想到研究怎么改良這些東西。
……
辭別了蕭嗣業等一干兵部武人,蘇大為急匆匆趕往大理寺。
沒顧上先回自己都察寺看一下,先去找裴廉,了解高陽公主的案子。
只知高陽公主在自家宅中遇害,但到底是什么情況,蘇大為現在一無所知。
“蘇少卿,你總算來了。”
裴廉正在自己的公廨桌案前,審閱著卷宗。
在他桌上,各種資料早已堆積如山。
見到蘇大為來了,裴廉站起身,用衣袖輕輕拭了幾下額頭上的汗珠。
才初春二月,氣候仍偏寒冷。
但他居然坐在公廨里,都出汗了。
“裴寺卿見諒,方才有些事耽擱了,對了,公主的案子……”
“你來得正好,這是卷宗,你且先看看。”
大理寺卿裴廉向桌案上指了指。
公廨中,伏案記錄的主薄,還有稍遠處整理案卷的長史,悄然抬頭看了一眼蘇大為。
蘇大為顧不這些人的反應,向裴廉行了一禮,走上去將卷宗取在手上,翻閱起來。
“仵作判斷,高陽公主死于昨夜三更時分,死因是……頸骨被人折斷?”
蘇大為略微皺了下眉。
雖然他與高陽公主沒有深交,但昨天才見過,那個脆弱的女子。
沒想到一夜后,便慘遭人毒手。
這種落差感,還是令他有些惋惜。
不管怎么說,當年在長孫無忌要陷害房遺愛與高陽時,他還是出手相助過的。
心理上,多少有些感情在。
“除了頸骨,沒有發現別的傷處嗎?是正面折斷還是從背面?”
“卷宗上有記錄。”
裴廉點點頭。
這蘇大為,倒是個精細人。
別看只是一個小問題,卻可以據此判斷,兇手是陌生人,還是熟人。
若是死者認識的人,自然可以從正面大搖大擺的接近,不引起敵意。
而若是陌生人,則從背后偷襲的可能更大一些。
“正面?有可能是公主認識的人,現場有沒有掙扎打斗痕跡?”
蘇大為喃喃自語的,目光順著記錄看下去。
瞳孔猛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