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阿兄再講一個。”
“再講一個……商朝國君武乙不信邪,非說打雷什么的不過是自然現象,這倒沒錯,就是嘴欠。他還弄了個木偶,上面寫著‘老天’,沒事就刺著玩,還搞了個血袋往天上扔,拿箭射,自稱‘射老天一臉’。
有一天去渭河打獵,結果晴天一個霹靂,把他給劈死了。”
“完了?”
“完了。”
蘇大為話音剛落,就覺得聶蘇掐起自己脅肉微轉了半圈。
“嘶~小蘇,你學壞了啊。”
“還不是阿兄,講的故事一點也不好笑,好冷。”
“那我再講一個,再講一個,你別擰了,哎呦,說了別擰了!”
蘇大為抓住聶蘇的小手,搜腸刮肚的想了想道:“據說春秋時,齊國有兩個猛男,一個住城東,一個住城西,有一天兩人在路上相遇。
一個問:壯士,敢不敢喝點?
一個說:有何不敢?
喝!
喝高了。
有酒喝,難道就沒肉嗎?
你是肉我也是肉,怎么就說沒肉?
抽刀互砍,割肉下酒。
最終兩人失血過多而死。”
聶蘇一臉懵逼,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伸出小拳頭在蘇大為胸上捶了幾下:“阿兄還說講故事,一個比一個冷!”
“咳咳,別捶了,再捶心肝都要捶出來了。”
聶蘇一驚,忙伸手替蘇大為撫摸著胸口:“對不起阿兄,我太用力了吧?”
一邊說,還一邊吹著氣,像是哄小孩一樣。
“沒事,和你開玩笑呢。”
“阿兄,我想聽那個石橋的故事。”
“石橋?”
“就是上次你講的,那個阿難,愿為心愛女子,化身石橋。”
“要聽這個啊……那我再講一遍你聽。”
蘇大為輕撫著聶蘇的頭發,心神卻不由飄起。
他想到,自己與小蘇講著佛門故事。
今天卻是一怒幾乎把白馬寺給拆了。
而且與佛門結下仇怨。
如果那些和尚不肯罷休……
要不要點開“滅佛”任務?
這特么是地獄難度吧。
而且總覺得有些對不起玄奘法師。
當年與佛門,也算有一段淵緣。
“阿兄,阿兄~”
耳朵傳來小蘇軟糯的呼聲。
她的呼吸如蘭似麝,吹在耳邊,又酥又癢,還帶著溫潤潮濕之氣。
“阿兄你在想什么?我叫你也不理。”
“嗯,剛才在想些事情。”
“什么?”
“我在想明日陛下召見時,我如何答他。”
“啊,會問白馬寺的事嗎?阿兄要如何應對?”聶蘇的眉頭微微蹙起,一臉關節。
卻見蘇大為一臉凝重,仰頭向天,仿佛面對李治:“我考慮了一晚上,做出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聶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