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言聽他那絮叨個沒完,不由得心中詫異,一皺眉看向門口時,結果這廝,一晃身形,就在門外消失了。隨后,一道輕靈婷秀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蜜拉貝兒,進來吧”太史言看著忸怩彷徨的女孩兒,平靜的說道。同時,也搞明白了馬修,那些廢話中的意思,不由的心里是又好氣又好笑
“是,少爺”蜜拉貝兒在門口一個立正,輕聲回應道。然后貝齒輕扣下唇,眼中閃出一絲堅定,一步邁進艙內,回手關上了艙門。
“你父親的身體,恢復的這么樣”太史言在收納桶中,滅掉了煙頭,直起腰看向煢煢孑立的蜜拉貝兒,心平氣和的問道。
“少爺,我我的生父,他已經能正常自理了。少爺,您不恨他嗎”蜜拉貝兒輕手輕腳的走到太史言身旁,一曲腿單膝跪地,一手扶膝,抬頭仰望著太史言的臉,藍色晶瞳中,閃爍著忐忑和憧憬。
“你恨他嗎”太史言抬手輕撫了一下她的秀發,又把她拉了起來,讓她坐到沙發上。自己卻站起身,走到南側的橋樓窗邊,看向海面,那碧藍的波濤上,被焚谷星余暉投射出的船影,又抽出一支煙點燃后沉聲問道。
已經平靜下來的蜜拉貝兒,凝望著少爺的那堅實背影,晶眸迷茫,略一遲疑后說道:“少爺,當他叫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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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當我發現,他可能真是我生父的一刻,我我只是很害怕,特別特別的怕
后來,他跟我說起了,他和我母親的過往和遭遇,漸漸的,我又有些同情他可見到他,我沒有一點喜悅,對他既沒有親切感,也沒有恨當知曉了一切后,我知道自己該恨的人是誰
我只是沒想到,我一直被所謂的親人,當成了血脈臟污的蓄奴,豢養到長大成人。被那個那個毫無人性,毫無良知的家族,當成了沒有利用價值,就可以隨意舍棄的糟粕
可是少爺,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怕,當我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我母親是名源種,而我的生父還活在世上,我竟然是那個家族的,這兩天,盤踞在我心中的只有恐懼
少爺,對您,我只說由衷的真心話我并不是怕失去什么,事到如今,除了自己,我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就因為我的血脈中,我是怕,我會辜負”蜜拉貝兒神情悲憤,胸口起伏,越說越激動。
這時,太史言突然打斷她話,淡定的說道“蜜拉貝兒,我知道你在怕什么讓我怎么說你呢你的這種懼怕,既能證明你很單純,卻也代表著你的狹隘你都知道該恨人的是誰,難道我就不知道嗎
當初你向我投誠的時候,曾接受過特情處的盤審和調查。雖然那時的你,在心理上,還有被我脅迫的成分。但,我們西元洲聯邦大議會,各直屬各部門的行事原則和辦事作風,你當時也領教過了
我和我的同事們,作為西元洲聯邦,最核心權利機構的執法人員,在執行任務時,時刻都在警醒著自己,在面對任何人,任何情況,都必須保持必要的謹慎和公允。
你現在應該明白,孟處長他們對你進行的臨時監審,只是鑒于你,與當時作為戰爭重犯的亞恒迪麗莎,在那艘飛艇上,有過較長時間的私自交談。他們出于謹慎的原則,才必須要對你執行這一步程序。
這也包括,孟處長不得已對三營的副營長,梵妮羅根,采取的臨時軟禁和心理督導。那是由于你們交談時的情景和內容,被那艘飛艇艙內的監控系統,全部攝錄了下來,又被她在不經意間看到。
好在,她并沒有聲張,而是把情況及時報告給了馬修,可我們反而對她執行了這步程序,也都是出于這種謹慎的原則。當然,這次她能非常警醒的把握住紀律性,我后面會給她些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