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耿,膽兒挺肥啊!我就知道那王八蛋,不會給你藥。哎?你把毛叔那把洋刀,給我玩玩唄?”此時,高文亮也騎著一輛,破摩托和毛小耿并駕齊驅。側著他那豬腰子臉,對毛小耿喊道。
毛小耿撇了他一眼,稍減慢速度。回手從摩托車的后搭籃里,抽出一把帶鞘的寬背兒洋刀,伸手遞給了高文亮。高文亮眼睛一亮,接過了刀后,用嘴叼住刀鞘,把刀抽出來。悶喝一聲,把刀在空中耍了個花。眼中豪情四射。這時,兩個人的車速都不快。
這邊毛小耿,看他那德行,面帶嘲笑的一聲喊道:“行啦!花刀亮哥,一會收刀的時候,別扎著嘴!”
高文亮斜了毛小耿一眼,叼著刀鞘悶哼了一聲。還真就橫著把刀,插回了嘴叼的刀鞘中。然后,把帶鞘的洋刀,插在側腰上的褲帶中。回手從他摩托車后座的搭籃里,抄起一把長柄劈柴斧,拋給了毛小耿。并說了聲:“剛磨過的,你用著一樣趁手!”
毛小耿一把接過斧子,放到了搭籃里,有些遲疑的說了句:“亮子,其實你不用陪……!”
高文亮打斷他說道:“你閉嘴,你還有耿爺爺。我媽走后,我就剩你一個朋友了。干這事兒你不叫我,是不是不拿我當哥們兒?還是,把我當成膽小鬼了?”
毛小耿知道亮子的脾氣,搖搖了頭,苦笑一聲說道:“你亮子什么人,咱鎮上誰不知道。我這不是怕,耽誤你在姜大拿那兒的伙計嗎!”
高文亮不屑的“切!”了一聲,突然眼睛一亮。這時,兩人已經到了鎮南口,磚壘的防御墻下。鎮守在這兒的士兵,看是經常出鎮子的,這兩個半大小子,也沒阻攔,就直接放行了。
等出了鎮子,高文亮才接著說道:“我在姜老板兒那兒,就剩點跑腿的活了。現在,還有啥好修的?壞了就壞了。也就偶爾修理點農機工具,家具,桌椅板凳啥得!電器都沒信號,也沒得玩兒了。最多修理個,半導體收音機,修好了也沒得聽,就聽個絲絲拉拉的動靜。哎!小耿,我正要跟你說個事兒呢!”
兩人并排騎著摩托車,一路向南小上坡,奔越馬村駛去。高文亮對毛小耿喊著話:“小耿,這都好些日子了,大拿哥的半導體里,最近老是能收到,滴滴滴的聲音。他說:這是有人在發電報。要不說,姜老板兒,是大拿呢!人家進進號子前,可是電子工程專業的大學畢業生。他懂這個叫什么……魔鬼密碼的東西!”
毛小耿一撇嘴笑著喊道:“亮子,那叫摩斯碼。”隨后他又皺起眉頭,等著高文亮后面的話。
高文亮對毛小耿的糾正有些不耐煩,接著喊道:“行啊!什么摩絲,發膠的,你知道意思就得了。大拿哥說:那‘滴、滴、滴’的翻譯過來是說:‘原耘都軍區幸存舊部,向周邊幸存者發布消息:耘都地區,已經安全。整個耘巴省,沿海清、南洲高速路一線,沿途已經沒有喪尸了。歡迎幸存者,到耘都開始新生活。’
小耿,你說這是真的假的?這還有十幾天,就過年了。我想過完年,要不?咱們去巴耘那兒看看?大拿哥,可有這個心思。他不是有輛破吉普車嗎?他跟我說:‘我要是愿意,他帶我一起走!’要不你帶著耿爺爺,咱們一起吧!要不窩在這兒,也沒什么希望!就那哥倆……都不是好鳥!”
毛小耿看著前面的山路,半晌沒有說話,沉吟片刻后,對高文亮喊道:“亮子,這事恐怕沒那么容易。就算,電報里說的是真的,咱們從這到耘巴省,還要途徑兩個城市。這些地方有多少喪尸,咱們都不清楚。能不能沖過去,誰能有把握?沖不過去,就是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