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漂亮的女朋友,被沙海昆摟在懷中,肆意猥褻。她卻還在向那些人,聲淚俱下的苦苦哀求。求他們救救夏盛雨。只要能放過夏盛雨,她愿意給這些人當牛做馬。
那位實力高絕的千爺,此時卻如同一具死尸,被丟在一旁。
那5位,和自己相處了一年多,意氣相投,情同莫逆的同事,已經橫尸荒野。有的肢體殘缺,有的身首異處,有的被開膛破肚。他們身上的血,已經流干,都滲入了大地。
而那位平素衣冠楚楚,沉穩冷靜,剛正不阿,也是她最敬重的洛蘭檢察官。現在,卻如一條喪家之犬,蓬頭垢面,污血滿身,伏地卑躬。被那些歹徒,一路拳打腳踢的,牽到了黃業民的腳下。
一時間,那女孩聲嘶力竭的哭喊聲;歹徒們的放浪形骸哄笑聲;杰森.洛蘭的凄切的慘叫聲、哀婉的討饒聲;嘔啞嘈雜,驚心吊魂。如無孔不入的魔音,鉆入了唐娜.巴林的大腦。
此聲此景,讓她真的以為,自己已經跌入了亡魂地獄,而感到毛骨悚然。
而這時,她卻聽到洛蘭檢查官,清晰而又凄厲的喊聲:“黃市長,黃大哥,您饒了我!只要您留我一命,我發誓:從今往后,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鬼。我要是違背誓言……!”
唐娜.巴林,一瞬間信仰崩塌,淚水奪眶而出。就在這時,一只冰涼的手,伸了過來,掐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了起來。讓她在恍惚間,看到一雙,充滿著邪望,卻異常冷漠的眼睛。和一張,妖異邪魅的面孔。
唐娜.巴林,登時被嚇得魂不附體,驚叫了出來。卻見那張面孔的主人,嘴角微微上翹,冷笑一聲說道:“行了!老黃啊!也差不多了。你導演的這出猴戲,是不錯。不過,時間不早了,也該收場了!
收拾收拾,咱們各回各家!你不會真打算,在這守一夜靈吧?”
在那邊看著地上的杰森.洛蘭,一臉戲謔的黃業民。一聽大少爺發話了,連忙向這邊一躬身說道:“大少爺,你先回。我和老沙,把這兒清理干凈。這靈嘛,我還是要守的。哦!對了,這個還得還給您!”
說著,黃業民拿起一旁的,那個銀色小箱子,用雙手捧著,向肖鐸.坎貝爾走來。
這個當口,肖鐸身邊的粱奉山,對他耳語道:“少爺,我去把那個費千里給料理了。畢竟,他是一屆強者,曾是知名將領。不應該死在這些,臭魚爛蝦的手里。”
肖鐸.坎貝爾接過,黃業民捧過來的箱子。同時,對粱奉山點頭稱是。粱奉山身形一晃,便到了費千里身邊。
這時,費千里已經醒了。卻是緊皺著眉,一臉的凝重,一言不發。
梁奉山向他微微一笑,伸手拉出泰鉑納米武器,矩化成短劍,對費千里說道:“費老將軍,能與您交手,是我的榮幸。您讓我明白了,什么叫‘強中自有強中手’。只可惜,如今各為其主。今天,我留不得您!”
平躺在地上的費千里,瞟了他一眼,仍是默不作聲,側過頭,目光望向陵園外,一臉的悲蒼,搖頭苦笑。可須臾間,他的苦笑,就變成了冷笑。
就在此刻,一股強烈的心悸,和巨大的壓迫感,降臨到了粱奉山的身上。
而這一期間,正如無其事的,和肖鐸.坎貝爾聊天的黃業民,突然眉頭一皺,面露不悅,自言自語的說了句:“嗯?他怎么來了?”
隨后,就轉頭看向陵園入口的車道上。肖鐸.坎貝爾也有所察覺,心感蹊蹺。順著他的目光,朝那個方向看去。片刻間,車燈一閃,一輛豪華商務車,開進了陵園。不多時,就停到在了不遠處的車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