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說,孟探員的身份,非比尋常。雖然,人家為人謙和,行事低調。那也不是咱們,能隨便議論的。
我和師妹,曾受過人家的再造之恩,這才有幸結識了孟探員。這次,又蒙人家相救,咱們才死里逃生。就是肝腦涂地,此生都無以為報了。怎么可能,還敢心懷奢望?
我師妹,可沒有那個福氣。人家,早就有未婚妻了?論品貌,一點兒都不比她差。而且,她還欠著我們這位恩人,不少錢呢!不出來賺錢,拿什么還人家。
前面駕駛機甲的那位探員,一樣是我的恩人,我欠他的更多。人家能拿咱們當朋友,是人家虛懷若谷,平易近人。咱們自己,可得有自知之明……!”
夏盛雨和萊恩.帕克竊竊私語的時候,仍稱太史言為“孟探員”,因為他明白,與千爺和莫探員,真實身份相關的一切信息,都不能隨便透露給其他人。
兩人嘀嘀咕咕,剛說到這兒,坐在行軍床旁,正在給光吧出溜的,鄧萬林兩人解毒的太史言,突然站起身來。
他眉頭微皺,向夏盛雨問道:“老夏,他們倆身上的毒,我都給清干凈了。他們身上的外傷,到無所謂。就是這內傷,看著可有點兒邪乎。光憑寰正斂神液藥力,好像有點壓不住。我這兒可沒別的特效藥,你們自己帶了嗎?”
他這一問,這腹箱中3位,等著解毒的獵人,都變成了苦瓜臉兒。他們也就只有,寰正斂神液。市面上那些,治療內傷的特效藥,價格十分昂貴,最便宜的也得幾十萬,不是他們能用得起的。
這時,從角落里發了出一個,輕怯的聲音:“我……我這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起效!”
這4位尋聲看去,哎呦!咋還能把尤里.阿卡薩小少爺,都給忘了呢?弄得人家一個豪門闊少,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一直在犄角旮旯那兒蹲著。
當然,太史言忙叨叨的一氣,根本也不知道,這個小伙子叫什么名字。他也懶得去關注,這些人都是誰。不過,他要是知道,論血緣關系,這位小少爺,是尼婭的親表弟。多少會對他,另眼相看。
這功夫,還沒等太史言開口,萊恩.帕克卻搶先說道:“尤里少爺,您真是位胸襟磊落,仗義豪俠的熱血男兒。剛才,您臨危不懼,獨擋妖豹的英姿,那才叫頂天立地,氣沖霄漢。我沒看錯您,您……就是位少年英雄。
您的藥,絕對是好藥,只要是治療內傷的,就一定管用。額!您身上的藥,是什么品名?”
其實,尤里.阿卡薩,之所以一上機甲,就找了個角落窩在那兒,主要是出于三方面原因。
第一,他驚魂未定,全身栗抖,還沒徹底緩過神兒來。之前,他逞血氣之勇,直面妖豹。結果,當血口利爪即將加身,與死亡僅隔一線的瞬間,他差一點兒就尿了。
第二,雖然,他平時有點兒年輕氣盛,顧盼自雄,可并非不通世故。尤其是今晚,經歷了這場,攝魂裂膽的劫后余生。他更明白,機甲上這兩位,其貌不揚,卻能輕松屠殺萬獸的大車司機,才是真正的強者。
尤其是眼前這位,他看得出,另一位探員強者,對他極為恭敬。他更明白,論地位,大議會特情處的人,絕對是令他,鉆尖仰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