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罪過,我愿一力承當。您對我執鞭刑吧!哪怕是雙倍我也認了,求您繞過羅根副營長,畢竟她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三營的全體軍官們,都紛紛效仿著他,沖著太史言單腿跪下,齊聲悲壯動情的替梵妮求情,都說要替她承受刑罰。
這時的梵妮.羅根,既是深恐極懼,又為戰友們的情義所感動,哪兒還敢再驕縱任性!她一臉的悔愧惶恐,玉面上清淚橫流,也向太史言行單跪禮,卻是哽咽難言!
太史言一看情景,就在腦海里對老毒念叨:“毒哥,要說他們還挺團結的,這……!”他不禁升起一絲感動,心中所秉持的狠厲,也略微有些松動。
老毒卻詫異道:“我擦,你的生理指數,怎么這么亂啊!你……你在胡琢磨什么呢?……,回頭再說吧!
這個節骨眼兒,你可別掉以輕心,你別忘了這是在軍隊。立威之時,切忌心軟!表面上,他們是在服軟求情。可實際上,卻是在公然抗令!這種行為,絕不能縱容!
無論那個營長,是出于什么居心?你寬縱了他,讓他去立德立信,將置你于何地啊?以后打起仗來,你還怎么做到令出如山,法隨言行?他們越是如此,你越該加重對他們的刑罰!”
聽到老毒的說法,太史言心頭一松,臉上剛剛顯出的一絲遲疑,卻馬上轉變成微露猙獰。
他冷眼掃視著,跪在地上的三營軍官們。最后,目光落到了托尼.馬奎爾身上,沉聲說道:“好啊!既然你們都搶著受刑,那明天一早,三營的全體軍官,各領一次鞭刑!我親自動手!”
隨后,他一轉頭,對一營的營長喝到:“欒嶺志,帶你一營的人,把三營的人押上母艦,交由第三兵團警備師,第一糾察隊負責看押,其他人解散!”
太史言一開口,在隊列最左側打頭兒的欒嶺志,聽團長叫自己的名字,登時一個激靈,他慌忙出列,一個立正,站得筆管條直,高喊了一聲:“到!”
等太史言下完命令,他又高喊一聲:“是!團長!”
然后,就跟大伙神情緊張的,目送著莫團長轉身離開,還有那位跟屁大漢馮參謀,直至二人走進了船艙,身影消失,這幫站著的軍官才算松了口氣。
別看前些天,人家莫團長跟大家伙兒這兒,平易謙和,不溫不火的。可今時今日,他們方才領教到,這位莫團長的威壓。那簡直是,重若萬鈞,鋒如刀斧。
身為星校級武者,他們已是人近中年。原來在各大防區,老幾位可都是師一級的軍官!哪個手底下,不是掌管著上萬的將士?那時節,在下屬面前,他們何嘗不是川渟岳峙,矜持不茍?
可如今在這位年輕的莫團長跟前,居然被降得連大氣兒都不敢喘。就是之前的安德森將軍,和現在的上官將軍,也沒給過他們這么大的壓迫感。這位莫團長,到底是何許人也!?
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倒知道警醒自己:可不能對團長身份妄加猜測。只要認準了,團長絕對是個狠人兒,跟這樣的長官混,一準兒錯不了。你看人家馮參謀多會來事兒?那才叫遠見卓識!
當然,應該是這小子,一早就知道了,團長的來頭大!那也一定要向馮參謀學習,對團長要瞻予馬首,惟命是從。等打贏了這場戰爭,到了論功行賞之時,他們必定也會前途無量!
想到此處,這幫西元洲軍官的心里頭,還真有那么點兒小激動呢!
可等轉回頭,再看向甲板上,在那兒半跪著的,那31位外邦的戰友,他們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