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至今日,你們是既沒出錢又沒出力,反倒先塞過來31個惹禍精!一上來,就破壞了我們先期的戰略部署!你們是怪獸派來臥底的嗎!?
您這還好意思跑到船上來,想找我們莫團長說情?好啊!您今兒也瞧見了,人家莫團長,算是給您留足了情面,我們西元洲軍方,夠仁至義盡了吧?那這后面的事情,咱們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南正丘當然清楚,自己這次來的容易,想回去就難了。誰讓這個倔丫頭和那幫混小子,剛到這兒就捩手覆羹,闖了這么大的禍!
雖然那位莫團長只說:“如今是兩洲聯軍,在戰場上他們就是我的部下。這次我饒過他們,只是想給他們將功折罪或死在戰場上的機會。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只是個團長,您去跟軍團的高級長官們協商吧!”
說實話,攤上這種事,南正丘也是禿子撓頭皮—無計可施。無論這位海岳高深的莫團長,是不是看在自己親自登船請罪的份上,才網開了一面?好歹,自己外孫女的命總算是保住了。
而聽了太史言的話,他在心中暗道:“您只是個‘團長’!?呵!可您這個團的軍務,連上官將軍都不敢過問!
何為‘其他的事情’?這幫混球,直接往人家里大炒勺上捅漏子!我不代表南闋洲聯邦,給人家留下點兒有分量的東西,人家能善罷甘休嗎?”
當然,從西元洲軍方的立場出發,他的這點兒覺悟,那自不必多說。讓你們南闋洲聯邦,為這些愣頭青造成的損失買單,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不過,上官洛穎讓達倫中將,把南正丘留在3號基地,還有另一個目的。好歹,他也是名星將級強者,身邊還帶著2名準將級的秘書。
3號基地即將面臨一場大戰,現在正缺人手。您來都來了,正好留在船上,也幫著再出把力吧!這一點,南正丘焉能揣摩不到?
此時,這位南老副議長,看著趴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尚未蘇醒的外孫女,雖恨其不爭,卻也憐其不幸。
再一想起,他剛剛滿口應承下了,達倫中將代表西元洲軍方,針對這次事件所提出的補償條件;還有自己一把年紀,還得在這船上,給人家充當高級打手,是越尋思越憋屈。
自兩洲之戰后,他都20多年沒跟人動過武了。可事到如今,為了自己的外孫女,為了維護南闋洲聯邦的大局穩定,也是為了維護自己和自己家族的地位,他只能是:頂鋼盔爬腳手架—硬著頭皮上了。
這會兒,達倫中將感覺,這次名正言順,理直氣壯的以勢壓人,也交涉的差不多了。這位南副議長,也把總指揮部開出的單子,已經發給了南闋洲大議會。對方承諾,所列物資保證第一時間到位。
如今開戰在即,敵方的進攻部署尚不明確。他又剛剛收到,軍團總指揮部發來的異常天氣預警。他可沒時間,陪這位外邦大佬扯閑天。就隨便客套了兩句,便起身告辭了。
踏出醫療艙前,他又告訴南正丘:他已經命令副官在中央橋樓,備好了豪華海景大套房,您隨時可以去下榻。等羅根副營長的傷勢稍有好轉,如果她不習慣呆在醫療艙里,您也可以把他接到套房內去修養。
南正丘面帶苦笑,向達倫中將致謝,目光中卻盡是疑慮。
達倫司令官,當然看得懂南正丘這副表情,便急忙寬慰道:“您放心,這個情,我去向莫團長求!
再說,上官將軍也傳過軍令:‘既然這31位軍官,已經領受了莫團長的鞭刑。總指揮部,對他們這次的魯莽違令之舉,遺毀戰機之罪,就暫時不予追究了。
上官將軍說:‘只希望他們,即日起能以此為戒,須知軍法無情,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