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連武慌忙上前將明致遠的雙手扶住,又一手拉著明致遠,一手拉著馬濤,把他們安排坐在老人下首的位置。
鳳五就蹲在大門口,頭向里看著。
于連武對鳳五點頭示意笑了一下,這才對明致遠介紹起自己的父親來。
于連武略有些尷尬的道“致遠丹師,不是我要故意隱瞞,實在是家父當年曾經幾度想要努力沖破武尊中階晉升武尊巔峰,后來內元耗盡也未能突破,因耗費心力太過,差點就性命不保,我們也以為父親他老人家熬不過那幾日了,當時因為一些特殊情況,需要烏氏家族出面,所以就謊報了家父的噩耗”
于連武說著說著,就口氣有些躊躇起來,他看了看一直笑容滿面看著自己的父親,突然站起來向著明致遠深深鞠了一躬“還請丹師救我父親。”
明致遠和馬濤都有些愕然,這于氏家主是怎么回事怎么說著說著就來這一出
明致遠趕緊站起來,又將于連武雙臂托起,“于家主,你這又是何意”
那老人也冷不防于連武突然向明致遠求救,稍微愣神后,不由得苦笑了一聲,搖搖頭向明致遠道“丹師大人,我這癡兒讓您見笑了,我已油盡燈枯,他總不死心,武道之人卻連生老病死都不能參悟,唉,傻孩子啊。”
明致遠這才仔細看了看那老人的面色,他微微拱手“不知道老人家可否讓我把把脈”
于連武臉色驚喜,拉著明致遠的手“有勞丹師,有勞丹師大人了。”
他和老于頭忙忙張張把明致遠讓到老人跟前,那老人也不矯情,伸出手腕放在桌上。
明致遠把住老人的脈搏,仔細感應了好一會兒,才放開手,又是一拱手,語氣平淡的道“老人家這是心血內元虧損太過,卻又不能補回來,又日夜修煉不止,使得血力內元一直無法彌補,這才導致了現在這油盡燈枯之像,并非是無法晉升武尊巔峰導致的壽元耗盡。”
他這話一出,于易之父子三人呆立當場,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那老人名叫于易之,既是于連武的親父,也是過繼了老于頭于尚志的那位于氏老家主。
本來他們都以為,老人家是沖擊武尊巔峰不成,心血耗盡,加上卡在了武尊中階無法晉升武尊巔峰,壽命無法因為武道的進境而提升,這才走到末路。
哪知明致遠卻說只是內元虧損過度。這么說的話這一切還有的補救
于連武和于尚志二人驚喜對視,又看著明致遠,兩人均是神情激動,眼中淚光閃爍,于連武更是嘴唇哆嗦了半晌,才結結巴巴擠出一句話來“丹師,丹師大人,您,您求您救我父親。”
說完,他和于尚志竟然噗通一聲,雙雙跪倒在明致遠面前。
明致遠嚇了一跳,這兩個人姑且不說修為,身份地位了,就是年紀都是自己父親這一輩的,居然跪在自己面前,他手忙腳亂,趕緊叫上在一旁看熱鬧的馬濤,好不容易把兩人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