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頗有些年紀的老者開口問道“炎觀,他們怎么說”
炎觀走到近前,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道“炎城武尊還能夠救回來,我們剛才去看了,比我們送入于府的時候,氣色好了許多,不過他人還不是很清醒,估計還要丹師們再治療幾日才行。”
那老者聞言大喜,道“好好好,只要炎城武尊傷勢確定好轉之后,就屠了于氏一族,把丹師宗門全部押解到咱們主州去。”
炎穆站在一旁,臉色冷漠,口氣平淡的道“我已經讓人把炎平和炎龍的尸身帶回來了,天氣炎熱,尸身存放不易,我在于氏要了兩架冰居,還請幾位兄弟幫我先送他們回穆州。”
那老者聞言,看著炎穆,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穆弟止哀,平兒和龍兒也是為了家族犧牲,家主必將記穆州一功,既然人已經不在了,就不用太計較那么多。
現在這里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為了以防萬一,咱們的人全都得守在于氏主州,先讓平兒他們在冰居里委屈幾日,待得這次事成,我一定向家主請功,讓平兒他們入葬家族主墓山。”
炎穆一雙眼睛里突然充滿血絲,看著身前的老者道“冰居存放不了幾日,尸身就會毀壞,齊兄,咱們就出動兩個兄弟就行,若不行,我自己送他們回去。
以我的武力,不用十天就能返回。炎城武尊的傷勢想要大好也得十天半月,我肯定不會耽誤家主吩咐的事。”
那老者見炎穆還是堅持,一下子皺起眉頭,有些忿怒的道“穆弟,這個時候,咱們都得守在這里,一是丹師宗門的人一個都不能少,二是不能讓于氏的人跑出去向烏氏或者端木氏求助。
咱們這次出來,帶的人手本就不多,若是哪里看守不到,讓于氏引來了烏氏的人,或是走脫了哪個丹師,這罪責誰能擔得起”
炎穆微瞇了一下眼睛,轉過頭去,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好吧,就讓平兒他們在冰居里待著。”
那老者早早,這才滿意的點頭,又拍了拍炎穆道“這一次,穆州居功最大,付出最多,我一定會向家主為你請功的,放心吧。”
炎穆轉身走向院中的一處廂房,也不搭理那老者。
那老者也不以為意,炎穆失了兒子,心情悲痛,這個時候對他態度不甚恭謹,他也覺得可以理解。
炎觀卻知道炎穆的心態,所謂想送死去的兒子回歸穆州,不過是他最后一次自欺欺人的試探,看看自己在家主一脈心中的最低位置罷了。
炎觀一開始還真怕那炎齊答應炎穆的要求,因為炎穆被他拉攏,一來是因為炎穆的兒子實在天資卓絕,武道天賦過人,又心高氣傲,時常發因為對家主一脈分配不均,有所不滿之言。
炎穆自己心中就時常驚懼,雖然多番教導兒子要家主一脈恭敬些,不要引起家主忌憚,但是年輕人的血性卻讓他聽不進父親的教導。
屢屢在各種聚會上點評家主一脈霸占太多資源,導致其他分支人才因缺少資源培養,難出武尊。自己年紀輕輕就晉升武帝巔峰,也只是因為自己天縱之資,若是資源足夠,恐怕早就晉升武尊了。
到后來,他兒子中毒后,炎穆多次向家主請求來于氏求醫,卻被家主拒絕,直到炎城也扛不住命懸一線后,他們這才出發于氏主州。
只是武帝與武尊之間始終是相差了一個大境界,以炎城的靈力深厚和丹田穩固,撐到這里還能有的救,可炎平和炎龍卻已經是回天乏力了。
炎穆一生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跟在炎常身后,對他唯命是從,到頭來卻因為兒子太過出色而被家主一脈忌憚,說來也是一場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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