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師古見她突然上了高臺,顯然在意料之外,臉上的神情甚是尷尬,猶豫了片刻,方才開口說道:“姑娘到底是什么來頭,余某一概不知。只知道你今日奪得了百花會的花魁,便是齊云山的弟子。既然是齊云山的弟子,就要遵守齊云山的規矩,既然是五山中人,就必須尊重五山的公議。余某一片好心,勸你不要插手此事。齊云山的花魁,可不是那么好當的,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四處樹敵,自絕于五山同門呢?”
余師古說完,自認為這番話說的合情合理,既有委婉勸告,又有暗中敲打,可以說是滴水不漏,說罷神情甚是自得,悠悠地看著罌粟美人,看她如何應對。
罌粟美人莞爾一笑,說道:“余大師是前輩高人,不會跟我這個晚輩認真計較吧?”
按照五山的慣例,對于年長的前輩,無論對方是否真有一山之主、一派之尊的仙師身份,言語上都要尊稱一聲仙師。罌粟美人不稱余師古為仙師,而稱他為不倫不類的大師,調侃之意甚是明顯。周圍有些五山的年輕弟子沉不住氣,這時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余師古臉色一沉,說道:“余某行的端坐的正,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余某雖然不是逍遙山的仙師,在五山中多少還有些臉面。姑娘今日若是置身事外,來年紫府神宮之會,余某自然會聯絡五山的同仁,助你一臂之力。姑娘要是不顧五山的顏面,非要強行出頭,那就別怪余某不憐香惜玉了。”
罌粟美人哈哈大笑,說道:“余大師可不要對我憐香惜玉!牡丹、曇花兩位美人,都是被你憐惜有加的,結果雙雙死于非命。大師臺下的憐香惜玉,我不感興趣,至于臺上的憐香惜玉嘛,我一介無名之輩,又丑又怪,可萬萬擔當不起。”
余師古聽她冷嘲熱諷,言辭咄咄,心中大怒,只是沒有摸清她的底細,不敢驟下殺手,當下便按住怒氣,緩緩說道:“姑娘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余某不客氣了……”
罌粟美人笑道:“余大師一味客氣,這才替大家請走了無面鬼王這個煞星。我比不上無面鬼王,就不勞你老人家客氣了。只要讓我帶走這個小子,大家今日就好聚好散,我不妨礙各位在齊云山風流快活,余大師以為如何啊?”
余師古見自己好言相勸,這罌粟美人卻是得寸進尺,步步相逼,知道今日若不出手,定然不能善罷,想到這里,開口說道:“想要帶走這個小賊,還得看看有沒有那份本事?”說罷,右掌自上往下一揮,三束掌心雷連綿射出,直撲罌粟美人的雙乳及下體私密之處。
余師古雖然盛怒之下,出手并沒有失去分寸,這一招看似威猛,其實并無殺傷力可言,只不過是攻擊罌粟美人身上的敏感部位,好讓她羞愧而退。
罌粟美人看清他掌心雷射出的方位,臉上果然一紅,呸了一聲,罵道:“老不正經的促狹鬼,合該找死!”說罷身形一閃,不僅不躲開掌心雷,反而迎面撲了上去。
掌心雷迅疾無比,眼見就要射到罌粟美人的身上,旁觀眾人大多不明底細,忍不住都吸了一口冷氣。只見罌粟美人反手摸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銅鏡,晃了晃,銅鏡瞬間放大,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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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那三束掌心雷射在銅鏡之上,不知何故,竟然反彈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