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歧開口搭訕道:“你是袁姑娘,令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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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逍遙山的袁仙師吧?你脖子上的犀角掛墜,我小時候見你帶過……”
袁從真聞言并不看他,只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便不再作聲。張玄歧心想自己與她也算是故人一場,眼下又剛剛共過患難,她竟然對自己不甚理睬,心里一時大覺尷尬,索性也不理她。
暗夜之中,二人悶坐了半天,張玄歧心里憋著許多的疑問,加上在這個明艷動人的美人跟前大吃閉門羹,終究心有不甘,便忍不住想要開口問話。
這時,袁從真像是忽然回過神來,扔掉手中的樹枝,隨身摸出了一枚雞蛋大小的明珠,在掌心輕輕撫摩數下,只見那顆明珠漸漸地發出光來。袁從真將明珠捧在左手手心,右手按在張玄歧身上的鐐銬之上,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原本緊緊箍在身上的鐐銬漸漸松開,從張玄歧的身上脫落了下來。
袁從真這時開口說道:“這鐐銬是如意真金煉制成的,一銬上便很緊,而且越掙越緊,還好你沒有一味的用蠻力掙脫,不然我都解不開了。——你小子是姓張吧?年紀不大,色膽不小,誰帶你來的齊云山?”
張玄歧原本對她幫自己解開鐐銬心存感激,這時見她不過與自己差不多的年紀,但是話語間高高在上,竟是一副長輩訓斥晚輩的口吻,不由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悶聲說道:“我是誤入齊云山,事先并不知道什么是百花會……袁姑娘,這么些年,你怎么不回逍遙山,卻跟無面鬼王在一起,令尊袁仙師一直在到處找你,你知道么?”
袁從真臉上的神情甚是漠然,淡淡地說道:“你的犀角掛墜,是他給你的么?你現在是逍遙山弟子了?”
張玄歧雖然在山中修行日久,甚少與人打交道,世故人情方面的歷練過于欠缺,但是經過了百花會這一劫,人好像忽然開竅了,變得聰明機靈了不少。這時他見袁從真問起逍遙山的情形,知道有些話可說,有些話不可說,不能知無不言,斟酌了片刻,方才說道:“令尊袁仙師對我有救命之恩,并且在修行上對我多有指點。我感激不盡,無以回報,所以自愿替他出來尋你。他怕我認不出你來,這才將這個犀角掛墜給了我,說是這個掛墜與你的那個取材于同一支犀角,原本是一對,遇上了便會有所感應。所以,剛才看到掛墜出現靈犀感應,我便猜到你的身份了。”
張玄歧說的這番話,字斟句酌,袁從真聞言卻只是點點頭,似乎并不在意他是否是逍遙山弟子,說道:“你找到我了,等天明就回逍遙山去復命吧。齊云山的百花會,你也親身經歷過了,這不是什么酒色風流的聚會,背后的情形,極為兇險,你消受不起的。你這小子,別有美人投懷送抱就忘乎所以,知不知道,什么叫作溫柔鄉是英雄冢,色字頭上一把刀?你要不是遇到了我,你的這條小命,就交待在齊云山了……”
張玄歧見她說話時俏臉生威,言語爽利,絲毫不假辭色,但是話語間沒有一點要回逍遙山的意思,忽然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語中大有紕漏——袁從真要是提出跟自己一起回逍遙山,自己回還是不回呢?
想到這里,張玄歧心里打了個突,便對回逍遙山之事閉口不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