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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妖艷,上面針腳巧妙,以金絲織就了一幅春宮畫。畫中,一男一女,以奇異的姿勢歡媾,栩栩如生。香囊已經被宋璧人打開了,一股濃烈的香氣,從那香囊中噴薄而出。
張玄歧站在宋璧人的跟前,低頭看過去,只見她白皙無瑕的脖子下方,衣襟微微露開,依稀可見一絲春光,心里的沖動頓時如同巨浪拍堤,不可遏制,幾乎意亂情迷。
迷亂之中,他抬眼看到了宋璧人的雙眼,只見她空洞無神的雙眼之中,似乎透出一股深深的憂傷。張玄歧的心里,頓時感到了一陣涼意。他伸手打落了宋璧人手中的香囊,一腳踢得遠遠的,拉著她的衣袖,轉身離開。宋璧人無聲無息,順從地跟著他走了。
張玄歧領著宋璧人,沿著來時的路下山。下山的路原本極不好走,不過宋璧人表現得十分溫順,一路上牽著他的手臂,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后,二人得以平平安安地下山。
袁從真的洞府,本來就遠離清心殿,他們下山的路,恰好與前往清心殿的赤城山弟子背道而馳。因此,他們一路上便沒有碰到赤城山的弟子,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赤城山。
張玄歧對赤城山周邊這一帶,完全不熟悉,這時帶著宋璧人下山,不知不覺便走上了來時的那條路。夜色的掩護之下,他們橫穿那一片寬廣的草甸,并沒有被人發現。等到進入叢林之后,四周伸手不見五指,耳畔傳來的是不知名的蟲叫聲。張玄歧點燃了一支犀角照明,一手牽著宋璧人的衣袖,緩緩而行。
二人走了許久,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張玄歧看了看林間漏下來的亮光,又看了看身邊的宋璧人,只覺得此情此景莫名的熟悉。心想來赤城山的時候,自己是跟隨袁從真狼狽逃命,在這林子里抹黑走夜路,不曾想,離開赤城山,還是身處叢林,狼狽不堪,只不過身邊的人換成了宋璧人。個中的際遇,真是說不出的滋味,讓人哭笑不得。只是不知道,袁從真離開赤城山之后,現在怎么樣了,她既不愿意回逍遙山,又與赤城山眾人決裂,會去哪里呢?
張玄歧見天色已經亮了起來,知道已經在叢林中走了許久,想必離開赤城山已經很遠了,這時才意識到,經過一夜的奔波折騰,早就肚中空空,又餓又累。他拉著宋璧人,找了一塊干凈的草地坐了下來,隨身摸了摸,所幸之前隨身收著的點心還在,拿了出來,分給宋璧人一些,便吃了起來。
宋璧人手中拿著一塊點心,舉到眼前,盯著看了半天,這才學著他的樣子,慢慢地吃了起來。她吃得極慢,咬下一小口之后,含在嘴里慢慢咀嚼,似乎完全不餓的樣子。
張玄歧與她相處的時間很短,此前親眼見到她夜間在夢游,現在又見她似乎不怎么進食,心想她成了行尸走肉之后,反倒能長時間不眠不食,像是餐霞飲露的神仙一般,實在讓人納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