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從真身形動了動,但她沒有躲開,仍是站在了原地。只見那人影將要碰到袁從真的時候,周圍忽然涌起一陣黑霧。黑霧之中,人影綽綽,許多槍戟從黑霧中突刺出來,刺在了那人影的身上。
那人影被亂槍刺中之后,瞬間定住不動,隨即化作一道黑煙,憑空消失了。
袁從真看著那人影在眼前消失,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袁師道冷冷地看著這一幕,過了半晌,方才說道:“令堂的魂魄怎么會這樣魂飛魄散,實在是令人費解,袁宗主是否知道其中的緣由?還有,我適才施法,并沒有召喚出令尊的魂魄,莫非,他沒有病故,眼下還在人間?”
袁從真搖搖頭道:“袁仙師法術奇妙,令晚輩大開眼界。不過,這人影是先母的魂魄么,我倒沒有瞧出來!”
袁師道緩緩說道:“當著茅老仙師的面,袁某豈敢做出手腳,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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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你?令堂真的是病死的么,令尊是否還活在人間?”
袁從真仍是搖搖頭,道:“這人影為什么會這樣,我一無所知。先父與先母是同時去世的,他們的遺骨,是我親手掩埋。這是晚輩生平最大的傷心事,袁仙師又何必苦苦逼問?”
袁師道現出意味深長的表情,說道:“令尊令堂或許去世已久,許多情形說不清楚,既然如此,我將你養父母的魂魄召來見上一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袁從真的臉色變了變,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養父母對我的身世了解不多,袁仙師不用如此費心!”
袁師道眉頭一皺,還想要說些什么,只見茅宗一原本微閉的雙眼一下子睜開了,說道:“好了,袁仙師循名責實,真的用心了,老朽很是感激。袁從真所說的,都有跡可循,在我看來,并沒有弄虛作假,算得上名實相副。”又對袁從真說道:“你是后學晚輩,心里要清楚,今日能這樣與袁仙師坐而論道,是難得的緣法,要心懷感恩,虛心向學。”
袁從真見茅宗一開口說話,忙回道:“我記住了。袁仙師大駕光臨茅山,本來就是出于提攜晚輩的一番好意。我要是不知好歹,未免辜負了你老人家和袁仙師的一番苦心。”
茅宗一聞言點點頭,道:“你能這樣想,那是再好不過了。唔,父子天倫,對常人來說至關重要,可是在我輩修行之人這里,卻也算不得什么。修行之士要是連這都勘不破,還能飛升成仙么?”
袁從真聽了,頻頻點頭。
袁師道嘴上說“老仙師見教的是。”心里卻在琢磨茅宗一這番話的真實含義。心想,茅宗一忽然安排這個所謂身、心、名的三重考驗,本來就頗為蹊蹺,現在看來,茅宗一的用意,全在自己身上。莫非,他已經懷疑袁從真和自己的父女關系?可是,這對于外人來講,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其中又能做出什么文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