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已經幾乎沒有了活著的生靈,黑水將士開始清點戰利品,這一戰雖然損失慘重,但收獲頗豐,摧毀城中幾處關鍵的機關后,在四壁的城墻下依然有數量龐大的機關保存完好,這是一筆龐大的財富!
奉陽城作為白山的邊境城市和軍事重鎮,一代又一代的守將和機關師們傾注了無數心血,除卻固若金湯的巨型機關,還埋藏了足以供應數年戰爭供給的血晶,這些血晶晶瑩剔透,不摻雜一絲雜質,都是上品中的上品!
“將軍,初步盤算,繳獲的物資足夠我們打到白山國都了!”參將喜笑顏開。
王林自然清楚,經此一戰,他們糧草盡毀,損失慘重!若沒有后勤支撐,他們只能乖乖撤回黑水整備,不可能完成作戰目標。沒想到,白山國為了將奉陽城打造成鋼鐵長城,竟在城中藏了巨量的作戰物資,若不是無崖子出此奇策,從內部擊垮守軍,不出三日他們就得敗退……
王林恭敬的向無崖子匯報戰果,無崖子一臉淡泊:“將軍作為領軍主將,所有物資可自行安排……”
王林喜不自勝,其他國就算攻下數十座城池都不一定能有這樣的戰果,他再上一層樓有望!
“但是……滅世蓮花中俘虜的一萬多降兵,你得留下他們的性命,不可再造殺戮了……”無崖子頓了頓,繼續說道。
王林雙手一恭:“先生,您也知道,我黑水國都是以敵人頭顱計算戰功,恐怕將士們不一定答應啊……”
無崖子看了看王林,一聲輕嘆:“王將軍,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凡事總有因果,秦將軍尚在的時候也是眼中只有殺戮和榮耀,但因果的種子早已種下,現在的他只能隱于黑暗中……”
所有黑水的機關利器皆出自神機處,他的雙手何嘗不是沾滿了鮮血……
“先生恕我直言,區區奉陽城只是作為我們出征的一個關隘,還遠遠沒有完成國主的重任……十日后國主將御駕親征,我們也必須拔營趕往下個目標,遠征作戰,補給線漫長,若是留下這些降兵,只能空耗我們寶貴的糧草物資,是個巨大的拖累!”王林據理力爭,雖然無崖子在國中的地位比他高得多,但他出身行伍,對行軍打仗熟爛于胸,單論戰略,無崖子遠遠不如這位年輕的將軍經驗豐富。
無崖子啞然,他無法反駁,他不可能因為不忍這些戰俘被殺而坑害黑水的鐵壁大軍。
他無奈的擺擺手,刻滿皺紋的臉上更顯蕭索:“將軍去安排吧……”
王林腰桿挺直:“先生,莫要悲天憫人!今日我們殺戮的萬千士兵,是為了身后億萬的生靈綿延萬世!”
他大步流星走出營帳,在遁地傀儡的協助下,奉陽城的護城河被挖深了足足百米。他大手一揮:“給他們留個全尸!”
這已經是他最后的仁慈。上萬白山降兵被捆綁的嚴嚴實實,像下餃子一樣被推進坑中,撲簌的紅土撒落,他們被盡數坑殺!
遠方的山林里,一個黑衣人默默關注著這一切,他悄無聲息的潛入密林中,不見了蹤影……
“什么?!奉陽城經營數百年,固若金湯,怎么會被攻破!”白山國主周長嶺有些不敢相信。
“陛下,黑水出其不意,動用了飛天傀儡將貴妃他們斬首了……”信使唯唯諾諾,不敢大聲說話。
“連愛妃都……”周長嶺癱坐在龍椅上。
“她的尸首呢……”半刻,周長嶺有氣無力的說道。
“被黑死錐擊中,尸骨無存……”信使說道。
周長嶺臉色發白,他曾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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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花不要親自進入戰場,但因為她與無崖子心懷舊怨執意要去,而她的腹中早就懷胎三月,一尸兩命……周長嶺哀痛不已!
“父王!現在不是哀痛的時候,黑水大軍擊破奉陽城后必然要取我國都,我們必須組織新一輪防御!”周易風面容清秀,劍眉一張,他是主戰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