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寒一聽,上去就是一個逼兜,罵罵咧咧的說道:“那他媽不就完了?你跟老子在這橫什么呢?我是月女會的人!”
說罷,從包里翻出來主祭給他的用來認證身份的親筆信,隨后扔在了萊昂面前。
看著信上散發著銀白色魔力的印章,萊昂不得不相信了邵寒的身份。
月女會作為第三支勢力,實際上和聯軍也好,索姆城的貴族也好,都沒有直接沖突,他們只想用和平的方式結束這場爭端。
而且介于月女會在月之精靈一族中的地位,若是索姆城的主祭親自去聯軍談判,他們不但不能傷害對方,還必須安排宴會招待,最后在恭恭敬敬的送回來。
“所以你們的暗號也是:明月濤濤,海天燦爛對吧?那不就說通了?誤會罷了,那你要找的人不就和月女會的人待在一起?你在這跟我耍什么無賴呢?當我打不過你?”
萊昂頓時理虧,確實雅麗斯在月女會并不會有任何危險,甚至介于其身份的特殊性反而更加安全。
不過那孩子不在萊昂的身邊終歸是讓他坐立難安,于是知道外甥女的去向后立馬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誒誒誒,上哪兒去?”
剛剛消氣的邵寒攔住萊昂,既然自己現在在聯軍的接應人這里,那肯定要防止對方出去整幺蛾子。
他可不是李云羊,那哥們現在已經把生存任務拋之腦后了,邵寒一步一步全得按照對索姆城有利的地方來。
萊昂怪不想搭理邵寒的,可是先前確實是自己有錯在先,踢到鐵板也怨不得別人,所以他只能把火窩在肚子里,無奈說道:“我要去月女會找人。”
“找錘子找?明天直接跟我去王宮!”
邵寒是尋思好了,看對方應該也算是能在聯軍里說得上話的,到時候整個三方會談一次解決矛盾,省得他們一邊要為這群人勞心費神,另一邊還要躲躲藏藏。
“不行!”誰知道萊昂的反應非常的強烈,他用有些激烈的口吻說道:“你根本不知道月之精靈中間有多少矛盾!這不是簡單的談話就能解決的問題!更何況我的外甥女不論如何都不可以出現在索姆城的王宮里!”
“原因。”邵寒淡定的靠在椅子上,聽聽原因是出于禮貌,他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改變。
萊昂的臉陰晴不定,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了邵寒。
聽完這一出家族秘聞,邵寒立馬抓住了故事里的矛盾點,隨后他問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安蓮娜對吧……她既然已經上位,為什么還要對前任王妃趕盡殺絕?
她和那個阿蘭·索姆是自由戀愛,我倒不能說些什么,真要說起來那就是阿蘭這個人太渣男了。
可是但凡晴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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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有矛頭都會指向安蓮娜,按照你的描述這女人挺精明的,不至于干出這么沒腦子的事吧?這要換成我,巴不得親自送晴天回到王庭。”
萊昂冷哼一聲說道:“無非就是害怕我的姐姐威脅她的地位,害怕我的外甥女窺伺他們的財產!這有什么想不通的?是你把問題想得太復雜了!”
“不不不,你才是把問題想得太簡單的那個人。”邵寒淡定的搖了搖手指繼續說道:“既然真相有待商榷,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確認……也就是誰是在晴天死后能獲得最大利益的人,只要知道這個人是誰,那真相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安蓮娜?肯定不是她,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擁有的一切東西。殺死晴天只會讓她在那個時候被推上風口浪尖,就算是她真的想讓你姐姐死,也一定是等一切安定下來后偷偷的暗殺。”
“阿蘭·索姆?他已經背上了拋妻棄子的罵名,在那個節骨眼上如果晴天死了,他所承擔的壓力就更大了。更何況按照你的敘述,你姐姐和阿蘭·索姆并無恩怨,甚至你姐姐一直當著單親媽媽等待著他的回來,如此恩情只要他還是個人,就一定不會動晴天。”
“至于你們家族,那就更不用說了,死的是家里最得寵的女兒,不論如何都不可能從中獲利一分……那所有出場的演員都盤點完了,似乎大家都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完全沒有從中獲利……那么,應該有一個隱藏在幕后的人。”
顧不上萊昂和那個青年的目瞪口呆,邵寒拿著一根木炭不斷在地上寫寫畫畫,他喃喃自語道:“如果是另外一支勢力……你們家是月之精靈本家里擁有最大話語權的家族……阿蘭·索姆代表的是月之精靈一族最強盛的家族……你們打起來……你覺得誰會獲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