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敢坦然說出我的名字,主要是從張啟那里感受到了他的殺意,也就是說,張啟恐怕是想從潘爺開始,恢復自己在張家的地位。
而潘爺聽到我的話后,眼睛瞪大自不必言,出山這么久,我自持自己的名字在對手那里,應該還是有些分量的,而更為夸張的是,潘爺居然尿了褲子。
“你,你,你,真的是吳明”潘爺捂著褲襠哆嗦著說到。
我并未說話,張啟接過了話頭,說到“潘爺,實不相瞞,這位就是吳家的族長,你可知他來此地是為何”
“我,我,我不知道啊少主,您沒必要告訴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潘爺說到。
而在潘爺話音剛落時,張啟忽然挺身向前,掐住了潘爺的脖子,說到“潘爺,小時候我遇到的事情,我剛剛已經告訴過你了,你應該有所覺悟了吧。”
“少,少主,這,這不關我的事啊,這都是夫人指使我干的啊,您肯定是了解這些事情的,對吧,您剛剛也說了,都是夫人說的,我不過是執行夫人的命令啊,是吧,您現在有了吳族長撐腰,自然是十分厲害了,可是冤有頭債有主,您不應該來找我吧。”潘爺說到。
“哼,潘爺,死到臨頭你還想用這些話來惡心我嗎我今天就告訴你了,你我要殺,鬼手我也要殺。”張啟聲音忽然變得十分陰沉,這大大出乎了我的預料,看得出來,長期壓抑自己,使得張啟在此時但凡有一絲可以復仇的機會,他都會近乎變態一般為自己爭取。
“少主我,我哪里敢惡心您啊您自己想一想,夫人的話,別說是我,就算是掌門”潘爺話沒有說完,張啟忽然手中猛一發力,只聽咔嚓一聲,潘爺立時口吐白沫,倒地開始抽搐,片刻后,一動不動。
我看著眼前的情景,心情十分復雜,既能充分理解張啟的行為,但是心中還是會有一絲顧慮。
張啟此刻卻顯得十分得意,或許幾十年如一日的少主生活,看上去風光無限,實則遭人暗算,難以啟齒,因此今天即便只是面對潘爺,這個張啟年幼時曾經捉弄過他的人,張啟也痛下殺手,旁人或許只能看到殘忍的那一面,可是我明白,這其中的各種心酸與無奈,其實只有張啟自己知道。
但是作為道門內主張正義的我,還是走過去,拍了拍張啟的肩膀,剛要張口。
這時,張啟開口了“吳兄,你是不是想說我做的有些過分了。”
我笑了一聲,隨即說到“哈哈,并沒有,我雖然沒有經歷過你那些事情,但是基本上也能想象得到,所以這個大院當中,我認為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張啟有些意外,回過頭看著我,此刻他的眼睛與之前任何時候都不一樣。
充滿了殺意,血性,不計后果,拼命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