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聰明,一般在桌上,魚頭和魚尾都是這個飯局最厲害的人享用,取意有頭有尾,從始而終,他們就打算利用這一點,窺伺處張家究竟是誰在掌控。”張啟說到。
“哼,這些勢利眼和墻頭草還真是有招啊。”我說到。
“是啊,不得不說他們確實是最善于洞悉微弱變化的那一群人,當時我記得也是在某一年的年夜飯上,老百姓念及這一年來張家對于周邊鄉里的照顧,一起請回來一條十分巨大胖頭魚,按照慣例,這條胖頭魚的魚頭和魚尾會被分給張家的一家之主,然后由他來進行最終的分配。
可是實際情況卻并非如此,胖頭魚的魚頭本來是要給到我父親那里的,然而繼母忽然雷霆大怒,開始借題發揮,說什么胖頭魚一看就不新鮮之類的話語,極力要把胖頭魚這道菜從飯桌上丟掉。”張啟說到。
“那你父親怎么說”我問道。
“哼,我父親雖然沒什么大本事,但是也算是老江湖,他豈能不明白繼母的小心思,因此他便據理力爭,說這條魚乃是百年難遇的福魚,非但是新鮮萬分,品相也是上乘
可是我繼母依舊十分憤怒,明眼人在旁邊一看便知怎么回事,恰在此時,潘爺走了出來,給我父親出了一招,他說既然是福魚,千百年來,福魚都是童子懷抱,今天現場有三名童子,理應有三名童子選擇如何處置。”張啟說到。
“潘爺還真是陰險啊,三名童子就是你、張凌還有劉公子是吧。”我說到。
“正是,當時張凌尚且年幼,我雖然與劉公子算是同歲,但是長久以來遭受欺凌,我根本不敢跟劉公子一爭高下,所以,名為三個童子,實際上竟然是劉公子決定這道菜的前途,其實胖頭魚算什么,可是這絕非是一道菜那么簡單,而是體現了張家與老百姓親密關系的代表,若是老百姓的心血盡付東流,可想而知,所謂的一代宗師張家,基本就要走向沒落了。”張啟說到。
“但是結果呢”我問道。
“你應該可以猜到吧。”張啟又一次露出了無奈地笑容,說到。
“結果應該就是劉公子認為這道菜很不新鮮,更不是什么福魚,你繼母說的才對。”我說到。
“哈哈哈,吳兄,你還真是聰明啊,一個字都沒有錯,當時的場景尷尬萬分,我父親不知道怎么下臺,恰在此時,老百姓也看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對父親表示了理解和尊者,便帶著胖頭魚離開了張家,從那時起,再也沒有老百姓給張家送東西了,而我父親更是立下毒誓,終生不吃魚。”張啟說到。
“真是造化弄人啊。”我話還沒有說完,不遠處有一個十分尖銳的聲音立時鉆入了我的耳朵“張啟你居然這么久才來接我怎么,不歡迎我來你家啊。”
我抬眼看去,只見面前站著一個身著碎花外套的男子,戴著墨鏡,嘴里叼著一支煙,手上拿著一個皮包,顯得玩世不恭的樣子。
這名男子身后還站著兩個身穿黑夾克的保鏢,顯得十分霸氣。
“劉哥,哪里的話,家里出了點小狀況而已。”張啟十分恭敬。
“小狀況怎么你爹終于死了”劉公子歪了歪嘴巴說到。
我聽到如此放肆之語,厲聲說到“放肆掌門的事情是你能議論的嗎”
“哎喲人家親兒子還不著急,你是哪里的野狗啊”劉公子把墨鏡摘了下來,上下打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