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互相寒暄了一會兒,天已經完全大亮了,我聽見不遠處的房門陸續傳出關閉的聲音,心知北庭和南庭已經出門了,我對東庭說到:
“前輩,我們也該走了吧。”
“走吧,公子還等著呢。”東庭說到。
我們一起出了房門,剛走到邵家花園的時候,就看見北庭和南庭正在一個亭子里面練習書法,見到我們來了,北庭說到:“大哥?你怎么跟這小子混在一起啊。”
“四弟,不要這樣說,吳明是要給公子療傷的人,我們邵家不能沒有禮數。”東庭說到。
“二位前輩,你們在這里練習書法,不會是為了等我吧。”旁邊有東庭助陣,我直截了當地說出了我的顧慮。
“既然大哥在這里,我們也沒什么可隱瞞的了,不錯,我兄弟二人就是為了等你。”南庭說到。
“二位兄弟,大哥不會插手你們的事情,但是我邵家也是風水大家,何況上次家主剛剛說了吳家要與邵家聯合,因此,今日之事,都是你們個人所為,與邵家無關,無論結果,都不要傷了邵吳兩家的和氣,怎么樣?”東庭說到。
“我們無所謂,只要吳少主同意就好。”
“我也無所謂。”我撇了撇嘴說到。
“但是話又說回來,既然是個人恩怨,不管怎么說,吳明都是晚輩,你們兩個人如果一起對付他的話,傳出去難免被人笑話。”東庭繞了個圈子,最終回到了這個重要的話題之上。
“大哥,說了這么半天,你這是成了吳明的說客啊。”北庭嘟囔到。
“你說什么?”東絕面色一沉,聲音十分凌厲。
“沒有沒有,對不起大哥,我失言了。”北庭自知失言,趕緊說到。
“既然大哥這樣說了,那我們兩兄弟自然是聽從大哥的指揮,吳明,你也別說我們兩兄弟欺負你,這樣吧,我劃出個道道,你自己選。”南庭說到。
“選什么?”我疑惑地問道。
“文斗還是武斗。”
“文斗怎么斗?武斗怎么斗?”
“你吳明不是山醫相三脈俱全嗎?我南庭平生只佩服兩類人,一是我們家主那樣的神卜,二是麻衣陳家那樣的神相,幾十年前我與陳家有過一段交情,測過幾個字,這桌上有紙筆,我拿當年我測的字給你,若你與陳家說的分毫不差,那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否則的話,你就得把你的夜眼廢掉,這就是文斗。”南庭說到。
我咽了口唾沫,說到:“那武斗呢?”
“武斗就是我們兩兄弟輪番上陣,你要是把我們兩個都打敗了,那就一筆勾銷,否則的話,你懂得。”
我心想這南庭也太狠了,輸了就要廢掉我的夜眼,可是轉念一想,文斗還多一次機會,大不了輸了之后跟他們魚死網破,想到這里,我說到:“來吧,文斗。”
我看到北庭似乎心有不甘,但是被南庭攔下,說到:“四弟不必如此,且看為兄的手段吧,吳少主,請。”
南庭一伸手,將我領到了亭子中央,我與他對立而坐,面前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