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大江村這種離青陽鎮僅有二十多里路程的村子,山陽軍中會在秋收期間,安排一些衛坊坊士,或者山陽軍預備役士兵兩兩一組,進入村寨點駐扎,協助村民進行駐扎巡守。
江鴻峰是個面容粗狂的漢子,和兩個女兒真是沒有一星半點的相像,他大著嗓門道:
“青子,你是不知道,應欒那小子跟我說,這次駐守和往年有些不一樣,那小子帶來了一把南刀,等他們駐守任務結束了,會把那把南刀留在寨點,每個寨點一把!”
“老子自從山陽軍退下來后,多久沒摸過南刀了!他奶奶的!那手感,真是棒!比婆娘的小手摸起來還有感覺!”
于青也微笑著聽著,并不插話。
南刀他還是知道的,山南郡軍中佩刀。青刃冷鋒,鑄刀之時,刀刃封泥,指捏連印,潭間冷水淬火,入手六斤八兩,頗有感覺。
于青也當然摸過,這點江鴻峰也知道,誰讓于青也家打鐵的,便是兵坊林重呢。
江鴻峰滿臉興奮的向于青也說著,完全沒注意自己婆娘已經走到他的身后。
江母把手中碗筷順手交給大女兒,一手揪住自家男人的耳朵:“喲!哪家婆娘的手有感覺啊?你給老娘說清楚!啊?”
“哎喲喲,輕點,疼疼疼!當著孩子們面的,輕點!”
“喲!還知道是當著孩子們的面講呢!怎么剛才說話的時候不注意著點啊?”
“輕點,輕點,我錯了還不行嘛!”江鴻峰求饒道。
江蝶花放好碗筷,眼睛向一邊瞟著,一副表情事不關己的樣子,妹妹蝶衣捂著嘴偷笑起來。
于青也一旁笑著看著,習以為常了。
“嬸兒,這是干嘛呢?我叔又犯錯啦?”一身深青色山陽軍軍服的趙應欒走來,笑著問道。
江母松開揪住男人耳朵的手,憤憤道:“你問你叔,當著女兒的面兒盡說些混賬話!”
“錯了錯了,我錯了!”江鴻峰一邊告饒一邊招呼著。
“應欒,趕緊坐!開飯!”
“青子。”“應欒哥。”
少年今日又相逢,兩人相視而笑。
“都不是外人!吃飯,吃飯!”
飯桌上,三個大老爺們酒啄一杯,于青也只覺入喉火辣,胸口滾燙,嗆的不住咳嗽。
江鴻峰見狀大笑:“哈哈哈哈!小青子,咱們青陽的酒,就是辣的夠味!你要慢慢的品!”
趙應欒一口酒悶下,臉憋的通紅,強逞著吐出一口氣。
江蝶衣在旁拍手稱好,江蝶花笑著在一旁為三人再滿上一杯酒。
江母在一旁連忙伸手道:“都不要喝太多啊!蝶花倒酒悠著點,你阿爹下午還要去寨點駐守!”
“應欒,青子也少喝點,你們年紀還小,別學你江叔,整天離開不酒!就知道喝喝喝!”
江鴻峰豪邁狀笑道:
“哈哈哈哈!小伙子們年齡都不小了吧!應欒今年有十九了吧,和我家阿花年齡相仿,嘖嘖嘖。”
“青子過完年也有十八了!咱山城爺們,那酒是少不了的!”
江母聞言,使出江家必殺技,揪耳朵!
“喲喲喲,少喝點!少喝點!”
席間再起一片歡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