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對面的西部軍帳在謀劃著什么!
“來人!”
陳其猛把目光從沙盤上移開,向著帳外吩咐道。
一名大帳親衛身著軟甲,掀簾入帳輕聲應道:“將軍!”
陳其猛望著來人,自他從太平郡回返山城后,就被父親陳朔方派在身邊,一直做著自己身邊的親衛,從未變動。
如果說陳其猛在軍中最值得信任的人,眼前這名親衛就是其一。
“傳信衛坊李醇,就說讓他注意最近山城之中是否有特殊的異動!”
陳其猛頓了頓,看著推演的沙盤,有些失神,半晌后又接著說道,“嗯,青陽城北的那些府司老爺們的動向,了解一下,囑咐李醇,奉蠻戰事期間,城內不論官職高低,如有異動,皆可先壓后審!待戰事結束,我親自出面擔下此責!”
“青陽城西駐軍,還有多少?”
那名親衛脫口而出道:“還有一萬三千余人馬!”
陳其猛眼神晃動,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傳書城西駐軍,分出四千兵士,調與李醇分配,加強青陽城戍守!”
“抱澤、隆邱兩城駐軍,依照相應比例,調配留守兵力,加強城衛!”
他想了想,再次說道:
“關鍵時刻,李醇擁有流州境內,最高指揮權限!”
“同時告訴穆森然那個廢物,奉蠻戰事期間,讓他不要再埋頭刑坊那堆爛鐵!關鍵時刻給老子頂上去!”
最后這句,陳其猛難得的是以有些憤怒的語氣說出來的。
如果八坊司一些副坊主在這里,恐怕都會有些驚詫。
畢竟之前在陳其猛代理流州八坊司司長的時候,李醇對他畢恭畢敬,刑坊的穆森然可是對這個陳老爺子的大兒明面上冷嘲熱諷,好不嫌棄!
那名軟甲親衛早已熟悉自己主子的脾氣,立在一旁一一記下陳其猛發吩咐。
“還有,告訴穆森然,當年的事情,是老子錯了!錯就是錯!老子認!他他娘的想一輩子龜縮在刑所跟一堆鐵疙瘩作伴也隨他!”
陳其猛說完,忽然有些緩過神來,今日事情的急躁,讓他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他看向一旁安靜不語的親衛,皺了皺眉道:“都記下了嗎?”
“少主,都記下了!”那名親衛淡然說道。
自始至終,這名親衛都是不卑不亢的態度,顯得很是平靜。
陳其猛一愣,向著那名親衛點了點頭,輕聲道:“去吧!”
少主,是那年陳其猛從太平郡當質子脫身,剛回山南郡時,陳家親衛對他的稱呼。
這場戰爭,說大了是奉蠻兩國戰事,說小了,僅僅是大奉山南郡和南蠻北域兩地接壤之地的大戰!
也是兩地兩個老家伙之間的博弈!
畢竟從戰事開啟到現在已經月余,太平郡京都竟然連上稟兵部折子,都沒有回復!
“哼!”
大帳之內,再次傳來濃眉大眼陳其猛的一聲輕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