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和之前并無太多區別!
當然,在謝苗疆本來所想。
他和流州州牧蘇新藤蘇大人,兩人同時主政流州,抓起大奉朝廷賦予他們的權利所在,但他身為指揮使的風險,卻要遠遠超過蘇新藤。
畢竟軍中一直都是陳家的地盤,他這個監軍,就算留在大營之中,也只是個被當作嘲諷的空架子。
雖然是這樣想。
但這次隨他一起來的十七大人,上次見面是作為三部使團中脫離的暗使。
這次直接是奉皇命的正使,而且潛藏身份可是陛下那支暗衛中的近侍,他不信陳其猛沒有猜到十七大人的真正身份!
陳其猛竟然能如此直接的“請”回了他們,這還真是很不給太平郡面子啊!
十七大人放下手中瓷杯,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擺,輕聲嘆道:“謝大人,走吧!這衣衫塵土還未褪去,又得舟車勞累了!”
說罷,便率先向著帳外走去。
謝苗疆頓時臉色一松,向著陳其猛拱了拱手,隨即轉身跟著十七大人向帳外走去。
他其實很是不明白作為陛下近侍的暗大人每次的行事,都帶著說不出的古怪。
剛剛陳其猛所言,他都有些怕暗大人掛不住臉上面子,直接翻了臉去。
雖然圣旨已經到達山陽軍大營和府司街有幾日的時間,但起初謝苗疆還在猶豫要不要來山陽軍的前線大營。
正向陳其猛所說的,他這個監軍完全可以坐鎮青陽城。
但在暗大人的暗示催促下。
謝苗疆還是走了一趟前線大營,而且是帶著暗大人一起。
不過這位暗大人如掩耳盜鈴般,在陳其猛面前自稱“十七”,此時在軍中更是不多做停留,真的就按照陳其猛所說,乘車就要返回青陽城。
謝苗疆是有些看不懂暗大人所做的意圖何在。
一州指揮使,做到如此地步,他也只能長長嘆了口氣。
謝苗疆看著走在前方的暗大人,心中百感交集。
自從在蘇府第一次見到這個給了他們下馬威的暗大人,他就有些隱隱的感覺到山南郡多年的平靜,就要被打破了!
果不其然。
奉蠻大戰之際,一道圣旨就要賦予他和蘇州牧一州的主政職責,這本就是一個攪動山南郡官場的信號。
在謝苗疆看來,被六部拋棄的他,最終也不過是一個兩邊棋盤上的棋子罷了。
從圣旨前的傳訊就可以看出。
他本身隸屬兵部,兵部卻忽然支持了山南郡陳家。
蘇新藤那個一直以來心思多變的流州州牧,在被戶部和吏部傳訊的同時,完全沒有作為棋子的覺悟。
謝苗疆心中充滿了擔憂。
不過轉念一想,再壞能壞到哪里?
流州都已經是流放之州了,他這流州指揮使還能再壞到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