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這一點,你們不配站在這里,你們不配自己手中提著的那把劍!”
“我常玉,看不起你們!”
常玉的話響徹在大街上,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又傳了回來,回音再次響徹在他們的耳邊。
李心安被偷襲他們是有目共睹的,不管這次偷襲與他們有沒有關系,但他們顯然是與那偷襲之人綁在了一條繩上。
終于有人沉不住氣了,破口大罵起來:“他媽的,對一個孩子出手,老子真是看不下去了!那個玩弓箭的,給老子滾出來,別敢做不敢當!”
“把咱們兄弟拖下水,看老子不剝了你的皮!”
“常玉先生,潯陽陳嘯東羞與此人為伍,不敢奪劍。”
“汝陽劉義剛亦不敢奪劍。”
“襄城范文成就此告辭!”
大街上,稀稀落落又走了數人。
常玉再次漠然的掃視著留下來的人,那個二品高位的刀客還沒有走,其他人,也都在閉目養神,對常玉的話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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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狠角!
大街并未空曠起來,因為還有人不斷的往這里趕,也許不久之后,這里就會被人堵的水泄不通。
常玉扭頭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心里暗道:師傅,你可得抓點緊啊!
鑄劍爐劇烈的搖晃起來。
全萬仇黝黑的面龐此時漲紅如血,在場三人中他的修為最弱,也是最吃不消的。
“全帥,堅持住,第一把劍就要鑄成了。”裴旻此時連話也說不出了,只能傳音給全萬仇。
全萬仇眨了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
鑄劍爐突然悶響了一聲,伴隨著鑄劍的渣子撲簌簌的落下,一道道凌厲劍氣轟擊在鑄劍爐的薄壁上。
“穩住,否則前功盡棄!”
裴旻的心聲響徹在種南潯與全萬仇耳邊,兩人幾乎同時將自己體內最后的精純真氣灌輸進了鑄劍爐,然后被那一道道凌厲劍氣絞殺的粉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三個人仿佛在河里洗了個澡一般,渾身被汗水浸透,種全二人,口鼻更是滲出了鮮血。
他們心中隱隱生出一股恐懼,仿佛自己的性命,就要交代在這里一般。
鑄個劍,有這么難嗎?難以想象,那些修為不過四五品的鑄劍師,是如何鑄出那些名傳天下的絕世寶劍的。
不知過了多久,凌厲劍氣漸漸弱了下去,而鑄劍爐底部玄武像上所負的八卦圖,則是緩緩移動了開來。
伴隨著八卦圖的旋轉變換,鑄劍爐上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口中同時噴出一股火焰,將裴旻幾人灼燒成了濃厚的黑臉。
只差最后一步!
裴旻輕咬舌尖,一口鮮血隨之噴出,那是他的天人境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