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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
這都要歸功于裴旻那不同尋常的鑄劍方法。
與鑄造“止戈”之時不同,裴旻要鑄造的這兩把劍,用的卻是一爐雙劍,雙劍同鑄的方法,這也就是此次鑄劍為何高溫異常的緣由。
遠在屋外的李心安常玉吳鄉三人,都是一臉驚駭的看著房門,他們都有一種感覺,是不是這屋子馬上就要著了?
“師兄,師傅沒事吧?”李心安喃喃道。
“沒事。”常玉安慰道,“師傅留下了棺材本,不用咱出銀子。”
“可種先生與全帥要是出了事,我們也要負責的吧。”
“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師弟你覺得應該怎么辦?”常玉虛心求教。
李心安想了想,“師兄,你認識師傅嗎?”
“……師弟果然冰雪聰明。”
裴旻若是聽到外面這兩個不肖徒弟的對話,估計就索性連劍也不鑄了,抽出鑄劍爐中的兩根鐵條往他們身上扎兩個窟窿,一了百了。
是的,經過整整一個白天,他們現在僅僅是鑄出了兩根鐵條。
鑄劍爐被灼燒的通紅,甚至隱隱能夠看到那兩根鐵條在里面微微旋轉。
裴旻拖了拖掌心之中的兩塊隕鐵,將其一把拋入了鑄劍爐中。
“兩位,慎重!”
李林甫結束了他一天的政務,小桌上的奏章堆成小山,一半是朝中要事,一半是求他辦事。
他向后躺去,倚在靠背上,揉著發澀的眼睛。這是他逐客的前兆,到了這個時候,李林甫往往不會讓任何人留在書房內。大小官員識趣的告辭離開,一一退去的時候,順帶吹滅了身邊的蠟燭。
人聲鼎沸的書房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留一個微弱的燭光還在盡力釋放出它的光亮。燭影搖曳間,李林甫的桌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事情都解決了?”李林甫看也不看那人似乎是早已習以為常。
“該解決的差不多都解決了,還有一批人,要等到他們把手頭的活干完才能殺。”
“差不多這三個字,可不應該從你的嘴里說出來!”李林甫疲憊的道。
默然許久,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
李林甫終究還是沉不住氣,坐直了身子,看著半張臉纏著繃帶的老人,試探道::他……可還好?”
張思遠點了點頭,道:“徐福那老東西還是有用的,那名威脅最大的契丹狼奴沒能得逞,少爺安然無恙。”
聽聞此言,這位壓的整座大唐朝廷都抬不起頭的相爺如釋重負般的吐出一口氣,喃喃道:“沒事就好……”
“那名契丹狼奴的尸體被人帶走了,由金吾衛轉交到了一伙農夫打扮的人手里。血衣堂的諜子一直跟蹤他們到城外一處破廟里,再進去時,里面已經空無一人。估計是有暗道,還要等他們找出來。”
“不必找了。”李林甫道,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背后的人又不是不清楚,工部侍郎劉廷玉,把他抓起來,契丹人埋藏在長安的情報網自然會被連根拔起。”
張思遠猶豫了一下,道:“可是,總要有證據才能……”
“要什么證據。”李林甫嗤笑一聲,“朝堂處事,與你們江湖并無二致,實力強者為尊。我抓人,需要證據嗎?”
他擺了擺手,道:“我累了,你下去吧。”
張思遠不聲不響的后退,直到退入陰影中,看不到他的身影。
那只殘燭終于是完成了它的使命,天地霎時重歸黑暗。在燭光消失的最后一刻,能夠看到,李林甫的位子已是不知道什么時候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