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為首一人恭聲道,“南疆人集會的地點我們已經查到,就在這間客棧的后面隔一條街。他們沿著一條小巷進去,那里是永和坊的貧民窟,我們本想化作乞丐偷偷潛入,但是那里有人看守,我們被阻攔進不去。”
“嗯,我知道了,你們做得很好。”李心安點頭道,“讓你們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堂里剩下的所有避蠱丹都在這兒了。”那人獻上一個木盒打開,“一共三顆。”
李心安皺眉道:“三顆……太少了。”
為首那位血衣堂暗探謹慎的道:“堂里會做避蠱丹的老人大多都已不在,避蠱丹越用越少。咱們從蛇堂來的兄弟只能憑著方子自己琢磨,蛇堂本部倒是還有十幾顆,我們已經傳信蛇堂,通知他們加緊送來了。”
想起十七年前血衣堂的那場屠殺,李心安不免有些唏噓,嘆道:“時間來不及了。”
他看著這僅存的三顆避蠱丹,沉吟片刻只從中拿出了一個,隨即合上了蓋子。
“白木頭,這是南疆的避蠱丹,當年血衣堂的暗探拼了命從五毒教帶出來的東西,服下后可阻擋蠱蟲的侵襲一刻鐘。”
慕容白皺眉道:“一個,夠用嗎?”
“沒辦法,以后有的是用這東西的時候,現在只是去探探情況,不能一下子用掉兩個。先拿一個去,誰有危險就立刻吃。”
慕容白點頭應允,兩人隨即離開客棧,按照血衣堂探子的指引,向客棧后的那貧民窟走去。
長安外表光鮮亮麗,可任何一個城市都有它不為人知的一面。長安每個坊市里,都有這么一個貧民窟。
那是乞丐、亡命徒、無家可歸者、被拋棄的奴隸住的地方,陰冷潮濕,終年不見天日,人們像老鼠一樣茍活在破舊的漏雨的屋子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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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在日暮之時出來游蕩,靠著別人的施舍過活。
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那里散發出來的臭味。
李心安捂著鼻子,含糊不清的說道:“想不到這些南疆人居然選這里集會,還真有情調啊。”
“選在這里只怕是別有所圖。”慕容白凝重的道,“你忘了,煉蠱的步驟之一,就是要選一個陰冷的地方。這里終年暗無天日,可是煉蠱的絕佳地方!”
李心安臉色驟然大變,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身旁的慕容白,后者也是一臉震撼,反應了過來。
“李兄,你說血衣堂在多年之前就對南疆人開始監視了吧。”
“嗯嗯……大概二十幾年。”
“二十幾年,他們都在這兒?”
“十七年前血衣堂撤離長安,南疆人為什么聚集他們還沒有調查清楚。血衣堂密探孫永志為此事畫上了最后一筆,從他負責跟蹤的那個南疆人的軌跡來看,貌似就是永和坊。”
李心安喃喃道:“真的持續了二十幾年……”
有什么蠱,能讓他們一煉就是二十幾年!
“白木頭。”李心安深吸一口氣,眼神冷冽。
“這次我們恐怕是又查出一個大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