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安笑道:“我與二位無冤無仇,為何要揭發。況且五毒教里也有好人,大唐江湖也不都是正人君子,二位心慈人善,來到長安城十幾年未有異動,安分守己,不是殘忍嗜血的五毒教眾。”
“說回正事。”男人開口道,“你中了蠱,想讓我們幫你,對不對?”
“前輩說的沒錯。”李心安點點頭,“我中了南疆蠱師的陷阱,現在以內力封住心脈,現在還能活六個時辰。想想長安城中,只有二位前輩能救我了。”
“我們為何要救你?”男人反問道,“我與你素昧平生,對你的身份一概不知,你卻這么清楚我們的底細。這位小兄弟吃過避蠱丹,我五毒教的避蠱丹只有極少流傳大唐江湖,你們到底是誰?”
李心安掙扎著想從椅子上站起,慕容白見狀連忙扶住他,李心安拱手道:“血衣堂堂主李心安,見過二位前輩!”
慕容白一起行禮,“慕……血衣堂,慕容白。”
他現在已經答應李心安加入了血衣堂,自然要用這個名號。
“你是血衣堂的人?”男人雙瞳猛地收縮,從椅子上站起,在四周的花草中瞬間飛出幾十只蠱蟲,圍繞在李心安和慕容白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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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按住男人的肩膀,道:“先別急,看看情況再說。”
男人冷哼一聲,“血衣堂堂主,沒想到是個小孩,至于這位,慕容山莊的少主,大唐武林的少盟主,居然也加入血衣堂了,二位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用不著找我一個小蠱師來幫忙吧。我只想安安穩穩過日子,兩位的忙,我幫不了。”
“別啊前輩。”李心安哭喪著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兩位不能見死不救哇!”
終究還是女人心軟,那女子斥責丈夫道:“你忘了當初發過的誓了?行善積德贖罪,怎么到這兒就不做數了!”
男人沉悶的道:“我當然沒忘,可……”
他瞪了一眼兩人,道:“一個血衣堂,一個慕容山莊,都與五毒教有血仇,你們可知道?”
李心安點點頭,“開元二十年,血衣堂派人潛進五毒教,盜竊避蠱丹藥方,引得五毒教傾巢而出,另一名暗探趁機縱火焚燒五毒教總壇,大火連綿一月不息燒死五毒教眾七十八名。同年冬,調集大軍入南疆圍剿,殺死五毒教二百六十七名教眾。”
他嘆了口氣,“我很抱歉。”
慕容白隨即道:“天寶九年,慕容山莊抓住一名五毒教眾,逼問出五毒教總壇的位置,隨后召集大唐江湖一品高手二十四名入南疆,殺死五毒教圣女及全部四位副教主,重傷教主,傳言他在半年后死去,傳位于圣子。此役,五毒教一品高手死傷十八名,二品不計其數。”
男人點頭道:“不錯,看來二位記得倒是清楚,五毒教雖然不是什么名門正派,但卻是生我養我的地方,而且從未招惹過血衣堂與慕容山莊,我沒有辦法救助一個與五毒教有著血海深仇的人。”
他盯著李心安,“不過我倒是很好奇,血衣堂在你們大唐江湖也是聲名狼藉,當年為何要對付我們五毒教?”
李心安苦笑道:“不是血衣堂要對付五毒教,是朝廷要對付南疆。當年,血衣堂效力于李林甫,一切是李林甫的籌劃,惡名卻讓血衣堂承擔了。”
“李林甫?”男人想起這個今年年初才過世的奸相,似乎確有傳聞,血衣堂是為李林甫效命的。
“那你一個小孩子,不過初入二品的實力,又為何能當得上血衣堂的堂主?”
“因為我是李林甫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