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五毒教的誰?”
“只是一個普通教眾,不值一提。”
姜卌嚴不置可否,搖了搖頭,“一個普通教眾可沒這種本事。”
“前任圣子。”
“原來如此。”姜卌嚴笑道,“當年家師聽從南疆逃離來的同胞說起過,圣子違反教規被剝奪身份,此后不知所蹤。我們那時候懷疑這會不會是五毒教布下的一個幌子,圣子會不會來到了大唐。那時候我們幾乎將整個長生教里清洗了一遍,就怕你尋到了我們的蛛絲馬跡混進來。膽戰心驚的潛伏了五六年,江湖上沒有你的絲毫消息,我們這才堪堪相信那是真的。”
尤桑嘴角一掀,“想不到我一個無能之輩被罷免身份,居然還能讓你們害怕這么久,看來老鼠終究是老鼠,貓翻個身子,都能把你們下的魂飛魄散。”
“可是老鼠一旦多起來,也是會咬死貓的。”姜卌嚴兩只手在胸前捏了一個詭異的印,道:
“尤其是中了蠱的老鼠!”
那寂靜的五百多名教眾此刻突然被喚醒,數百道冒著幽幽綠光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李心安與尤桑。
李心安突然想起了當初在那里見過這種情形,對了,在契丹。
他曾跟隨裴旻遠赴邊疆,在遼闊的草原上與迎面而來的契丹騎兵廝殺,一次他們迷路,進了一處山窩,那里棲息著數百條餓極了的草原狼。
他們被一群畜牲追逐著,在草原上奔逃了一夜。
“這已經不是人了,根本就是餓狼!”李心安暗暗腹誹道。
“幾位,若想殺我,先面對我忠實的信徒吧!”姜卌嚴微笑道,揮揮手,“帶她們走。”
這句話不是對李心安他們說的,而是吩咐長生教的蠱師。
一直在場邊包圍著他們的十幾名黑袍人掠入廠內,各自挾持了那些孕婦。不多不少,整整十六名。
姜卌嚴緩緩后退,邊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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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爺,我期待著這些人的結局,我很好奇,你是會殺了他們,還是……會殺光他們?”
“想走?休想!”尤桑暴喝道,“傷我愛妻之仇未了,姜卌嚴,拿命來!”
尤桑縱步跨出,兩名黑袍人一左一右過來夾攻,各自掣著一把南疆特有的彎刀,向著尤桑的頭顱削去。
“找死!”尤桑兩手攤開,兩只袖子突然暴漲撐得極大,隨后在內飛出一片蠱蟲,撲向了兩名黑袍蠱師。
兩名蠱師見狀,急忙抽身回撤,解開腰懸著的葫蘆,放出他們的蠱蟲。
兩名蠱師,一人飛蟻,一人毒蜂,與尤桑的蠱蟲纏斗在一起。
尤桑腳步騰挪,直接穿過了纏斗不休的蠱群,近了兩名黑袍蠱師的身。
兩把南疆彎刀再次迎頭斬來,尤桑不閃不避,兩只拳頭揮了出去,將兩把彎刀震斷。在兩名蠱師后退的時機,尤桑拉住他們的手臂,用力一拉,將他們拉到自己的懷里。
尤桑兩只用力肩膀一頂,那兩名蠱師的胸腔完全的凹陷了下去,肋骨根根斷裂,插進了他們的心臟。
姜卌嚴皺眉不語,揮了揮手,示意其余人繼續上。
更多的長生教教眾出現在尤桑的眼前,擋住了那十六名帶著孕婦的黑袍蠱師,也擋住了轉身離去的姜卌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