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雖無性別之分,但佛門還是用來專指女子的。”度嚴一本正經的糾正道。
“嘿嘿,不管男女,老和尚總是大慈悲之人,當得我們敬他一碗!”
“老衲幾十年不曾飲酒了。”度嚴搖搖頭。
“那便以茶代酒。”
李心安舉起茶杯,度嚴猶豫了一會兒,和他碰在了一起。
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度嚴咂了咂嘴,啞然失笑,“突然有些懷念以前大碗喝酒的日子了。”
“大師您可不能破功啊。”李心安笑道,“不然結不出舍利子。”
“老衲罪孽纏身,不敢奢求。”
小沙彌慧跑進屋,畏懼的看了一眼李心安,怯生生的道:
“方丈,水燒好了。”
度嚴站起身道:“兩位稍等片刻,午膳一會兒就好。”
“那我們就靜候大師的手藝了。”
度嚴的手藝不錯,李心安與慕容白二人吃過午膳,來青龍寺上香的善男信女逐漸多了起來,都是附近的村民,祈求風調雨順。
兩人也不再打擾,向度嚴告辭,牽著馬出了青龍寺。
“你好像悶悶不樂,在想什么?”李心安看著身旁沉悶的慕容白,問道。
“我在想那個老和尚。”慕容白眉頭緊皺,“能夠隨便給人賜字,還是大唐極少的度字,這位老和尚雖然是幾十年前的人物,但也不難想象出是佛門地位極高的人。”
“但大唐境內僧人也不算少,卻沒聽說過有誰可以對俗門弟子賜字,難道是天竺來的高僧?”
“還或許是降世的活佛。”李心安笑道,“幾十年前的事情,還去追究他做什么?我們只需要知道,一位高僧死了,另一位高僧誕生了,不虧。”
“對,不虧。”
“想不想到處轉轉?”李心安說道,“自從你來到長安,凈跟著我到處跑了。現在我休息,你也得好好休息休息才是。”
“好啊。”慕容白伸了伸懶腰,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慵懶。
“忙里偷閑,樂意之至。”
李心安高高揚起馬鞭,狠狠拍在了慕容白的馬屁股上。
“十五里外有一座小村子,桂花酒不錯。”
慕容白一陣手忙腳亂,好不容易勒住韁繩,李心安已經躍馬從他身邊急馳而過。
“誰后到誰請客。”
慕容白輕踢馬腹,這匹被他自幼馴服的駿馬如何不知曉主人的意思,歡快的揚起馬蹄追了上去。
“李心安。”
“什么?”
“你大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