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迷藥,可知道是什么迷藥所為?”
“我怎么知道,祁陽龍的尸首今天早上已經送去了太醫院,也許明天就能出結果了。”
“之前死的四個朝廷官員也中了迷藥?”
“仵作沒有驗出來。”
“那怪了。”李心安皺眉不語。
為什么前四個人沒有中迷藥,偏偏是祁陽龍在昏迷之中被人殺死呢?
如果說非要在他們身上挑出不同,也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祁陽龍的身手要比殺人兇手好,兇手沒有把握,方才下藥迷暈了他。
來自西域的怪異人臉像……
陳家村的西域商隊……
出現在金輪國外的西域神秘女子……
迷羅花……
“殿下,長安城近來可有西域商隊進入?”李心安問道。
“我去哪里知道!”李俶喝道,“李心安,本王要你解決此事,多少天能辦到?”
“一個月。”
“什么?”李俶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南疆蠱師一案你才用十天!”
“那次屬下好歹知道要對付的敵人是誰,也知道他們大體的位置。這個案子沒頭沒腦的,也不知道是誰干的,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是緊迫了。”李心安委屈的道。
“本王要是知道是誰干的,還用得著你!”李俶鐵青著臉,咬牙道:
“十二天。”
“殿下,您這是要逼死我啊。”李心安嘆了一聲,單膝跪在地上。
“以屬下和血衣堂的能力,二十天。”
“算了!”李俶怒喝道,“沒了你,真以為本王沒有別的辦法了?”
“殿下貴為皇太孫,舉目望去,大唐盡是殿下之助手,區區一個李心安算不了什么。”
李俶在房內焦急的來回走著,又猛地沖到跪在地上的李心安面前。
“李心安,你故意氣我是不是?”
“屬下不敢。”李心安低著頭,任憑李俶拔出他腰上的“白虹”橫在肩頭。
許久的沉默后,李俶緩緩把長劍插回了劍鞘。
他疲憊的聲音響在李心安耳邊:
“是我失態了。”
李俶攤開兩只手掌,自言自語道:
“我這是怎么了?被一個殺手嚇傻了嗎。”
“呵呵……”
李心安終于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在惶恐不安中度過了二十多年的皇太孫殿下。
他明明比世上任何一個人都要幸福,他有無窮無盡的財富,尊貴的地位,他是未來大唐的皇帝,他的名字生來就會被記錄在史書上,他的文治武功會被大肆贊揚,不需要像天下士子一般擠破了頭皮才能在史書上留下簡簡單單的幾個字。
李心安知道李俶害怕的是什么。
十幾年來,在圣人李隆基的打壓下,在前后兩任奸相的排擠下,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李俶的性命命懸一線。
他怕的是失去。
失去地位,失去人心,失去生命。
李俶比任何人都怕死,所以,身邊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小心翼翼。
李心安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被他派出去執行任務,刺殺一個科舉舞弊的國子監博士,正逢他告老還鄉,李心安問錯了路,結果晚回來了三天,李俶就把他關在了當初關押過宋慧的那座地牢中,等到查清楚事情的經過才把他放了出來。
這么一個人,身邊最信任的人之一不明不白死在了家里,離他不到一里路,李俶如何不擔心?
“殿下。”
(本章未完,請翻頁)
李心安輕聲道,“半個月,我給您找出兇手。”
“真的?”李俶驚訝的看著他。
李心安眼簾低垂,“這件事情完后,還請殿下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