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安不等那小廝講完,邁步進入齊府。
一個身穿孝服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先向李心安行了一禮,旋即問道:
“敢問這位公子,可是來查案的?”
怎么見面都一個問法……李心安從腰間解下李俶的腰牌,遞給那個男人。
男人接過黑色鎏金的腰牌,細細看了一番,他也不認識這個東西。
也不怪他,皇太孫李俶的東西,不是誰都能見到的。
“這是……”
“皇太孫李俶殿下的腰牌,殿下接了這個案子,我們奉命前來調查齊大人被殺一案。”
“皇太孫殿下!”男人渾身一震,顫抖著把腰牌送了回去,旋即恭敬的道:
“我是齊府的管家王福,大人您有什么事吩咐我即可,齊府上下,無敢不從。”
李心安點了點頭,廊下已經走出不少仆人丫鬟,全部身著喪服。
他實在是不理解,“王管家,齊大人死了得有半個多月了吧。”
“是,十七天了。”
“按理說頭七過后就沒必要著喪披麻戴孝了,為何你們全部身穿喪服,府上還掛著白幡?”
王管家嘆了口氣,“大人您有所不知,這都是我們老夫人的意思。”
“老夫人發了話,案子一日不破,兇手一日不抓,齊府的喪事就永遠沒有辦完。要么案子告破,要么她死,否則齊府就一直得是這個樣子。”
“老夫人愛子心切,這樣做也在情理之中。”李心安嘆道,“王管家,能帶我去見見老夫人嗎?”
王管家搖搖頭,“老夫人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現在已經睡下了,不宜外人打擾,大人,您見諒。”
李心安“嗯”了一聲,“那齊大人被殺的臥房可否讓我一見?”
“這個沒有問題,大人您跟我來。”
李心安想起什么,問道:
“那間房子有多少人進去過?”
“自從發現老爺的尸體報官以后,除了官府的人,就只有夫人、兩位公子、我和三個仆人以及老夫人進去過了。”
“大理寺的大人們吩咐過,那間屋子無關之人不得進入,老夫人和夫人也只是進去過一次就再也沒進去了。”
“聽起來,王管家倒是進去過很多次。”
“沒辦法,都是陪來查案的大人們進去的。當時床上的那位夫人已經被剁成了一團肉泥,大理寺的大人們不愿意下手,是我帶人把那些東西收拾起來的。”
說到這里,王管家臉色時青時紅,想起當初的惡心景象,忍不住就要干嘔起來。
說話間,已經是來到了后院。
“大人,老爺的臥房就在那邊。”王管家給李心安指道。
看著房門緊閉的屋子,李心安緩緩走過去,推開了木門。
“吱呀——”
木門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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