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得不是這個!”李心安粗暴的打斷了他,咬牙道:
“我問得是他們四個的交情聯系!”
“是,請大人容小人說完。”王管家惶恐的道。
李心安閉上眼,緩緩吐出一口氣,“你接著說。”
“我家老爺和那三位大人私交不錯,或者說,他們是非常好的朋友,平常一塊約著出門喝酒。”
“但是有一天,我在去書房給老爺送飯的時候,發現老爺不在,在他的書桌旁有一個火盆,火盆里燒著一些信。”
“那些信還沒有完全被燒毀,我覺得好奇,就拿了一些看。”
王管家咽了口口水,臉上浮現出驚懼之色
“我看到信上寫著:子義,你我與鶴年敬德等背棄李相,已是不仁不義,絕無回頭之路。如今靜安既已瘋癲,難保他不行出格之舉,一旦泄露當初之密,你我六人恐有性命之憂,為今之計,當殺之……”
“在之后,信就被燒了,我放下食盤就退了出去。”
“現在府上都說,老爺這四個人的死,是李林甫的冤魂回來復仇了,當初背叛他的人都得死!”
“信上面的人都是誰?”
“子義是我家老爺的字,鶴年是王大人,敬德是周大人,靜安是兩個月前病逝的戶部主事陳昌明。”
“寫信的,是張英?”
“小人不知,但料想……應該是。”
“我知道了。”
李心安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邁步離開。
“大人……”王管家急忙呼喊。
李心安冷冽的聲音遠遠傳來:“放心,案子破的了!”
王管家一臉委屈,我哪是害怕這個啊……
走出齊府,李心安翻身上馬,向下一個地點行去。
“走,去王清朗家!”
慕容白縱馬跟上他,“怎么,很不開心?”
“還好。”李心安嘆道,“惡人自有惡人磨,李林甫死于手下人的背叛,是他活該。”
“那個齊元漢的遠方表親,你知道是誰嗎?”
“知道。”
李心安腦海里回想起當年那個模糊的男人的印象,只記得他也是愛穿白衣。
“他叫……齊博。”
“李林甫的首席幕僚。”
慕容白微微張大了嘴,這么一個人的背叛,無疑對李林甫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世人皆知我那個姐夫楊齊宣大義滅妻,站出來指認了李林甫勾結叛將阿布思、約為父子密謀謀反,現在想想,恐怕那位齊先生齊博,才是捅死李林甫的最后一把刀吧。”
李心安不再說話了,不遠處,王清朗的家赫然在目。
……
齊元漢、王清朗和周恤民都住在宜陽坊,而張英卻住在達官貴人云集的平康坊。
這里,也是李心安出生的地方。
從張英的家里出來,李心安與慕容白一臉輕松。
王清朗、周恤民和張英的家里,那副獨角人臉像上的紋路,是一筆完成的!
這就說明了,殺手殺死第一個齊元漢時,畫那個獨角人臉像,的確是不熟練。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才改了這個錯誤。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李心安站在張英家前的石階上,笑道:
“獨角人臉像上的那道通順的紋路不是畫師自己畫的,確確實實是殺手所為,他在第一次畫之后發現了這個露餡的地方,但是再回去已經不現實了,所以他只能在之后的幾次行動改變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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