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揉揉還在痛的腦袋,腦海里不停閃回著模糊記憶片段,踉蹌著起身搖搖晃晃來到梳妝臺前,拿起銅盆里的潤濕毛巾擦去嘴邊和鼻頭上的淤血。
銅盆里清水逐漸染紅,思緒混亂無比的金鱗也漸漸清醒,看著被銅鏡所映照出的似泣非泣嬌弱病容,一襲繃帶纏裹緊繃著身軀的病美人,露出了苦笑。
“這都不知道怎么和白兄解釋......”
金鱗看著銅鏡覺得腦袋更痛了,以前是因為懶得解釋誤會,現在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釋清誤會。
她和白錦第一次見面時候,白錦開口就與她稱兄道弟,當時她其實是想開口說自己是她師姐的,但因為祝扶從旁邊跳出來硬要給她出頭,結果沒說清。
她性格其實非常怕生和倔強,也因為剛開始和白錦不熟的原因,完全就沒有解釋這一點無所謂小事,只想著和師父都贊嘆不已的白錦一絕高低。
慢慢玩熟后,金鱗卻羞于開口。
她自幼便沒有玩伴,就連到星絡仙門里也是基本是孤身一人,唯一不同就是多了一個師父,羽鳴峰其他師兄和師姐雖然沒有說歧視她的意思,但也是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并不敢隨意靠近。
白錦、祝扶、雨雪晴、衛本良四人根本不怕她天煞厄運,一直都和她稱兄道弟瘋鬧瘋玩,金鱗心底里非常享受有同伴關懷的愜意氛圍......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羞于開口,她擔心說出自己的性別之后,與伙伴們的氛圍會變得疏遠或者出現尷尬的隔閡。
像白兄動不動就摟摟抱抱,偶爾喝醉還和自己躺一張床,若他得知自己其實是一名仙子之后怕是能尷尬至死。
她也完全沒有想到,一開始小小誤會發展到現在竟然會變得如此復雜。
“哎...一腔熱血任平生,只恨自己生為女兒身。”
金鱗輕輕拂過病美人般的面容,心里發出一聲感慨,若自己是男子的話應該能和眾人相處的更放的開,也可以光明正大搭住白兄肩膀,抬劍指朝陽和眾人一起瘋玩瘋鬧的闖蕩修真界。
“額.....”
金鱗手指與臉頰接觸分離時候,深藍色電弧在肌膚上跳動著,頓時讓她手指和臉頰都出發麻木,嚇得她連忙把繃帶重新纏繞在自己露出的臉部上。
手忙腳亂重新將繃帶打上,就連短發也包裹在里面。她冒出繃帶的不是剛剛生長出的頭發絨毛,只是因為繃帶沒有剩余空間擠到外面的頭發發梢。
“還是一直藏在心底吧!說出來只會讓大家都尷尬......”
繃帶雖然出現破損,但金鱗非常熟練的將它重新纏繞上,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瓶綠色液體澆在頭上,破損開裂繃帶非常神奇的開始自己生長起來。
繃帶法器全名是木刨花繃帶,是歲命星木法凝聚的長期治療法器,擁有常人無法理解的活性,只要不是全身的繃帶都被故意撕碎火化,澆上生長液體或者木法就能催生回原因。
“還是麻了......”
被體內雷霆電了一下,金鱗全身上下都是麻的,連嗓音都粗狂了幾分,低沉的仿佛吃了一個低音炮,完全沒有嬌弱病美人的矯揉做作。
金鱗就像一只企鵝般,左搖右晃撲回到床上繼續攤尸,滿心無語和頭疼。
解開繃帶不到三分鐘就要被電,自己體內的雷法也太頑強了吧?
自己是叫金鈴不是招雷鈴,體內雷法都已經纏著三年了,還一直不肯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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