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靠坐在靠巖壁邊,換了一個較為舒服的姿勢招出根須,為金鱗脫下刨花木繃帶填充足夠激活它的生命力,金鱗則坐在白錦的身前坐的筆直,輕輕按住衣服下的白錦雙手道:“白兄,有興趣聽一個小女孩的兒時故事嗎?一個久遠到小女孩自己都遺忘的無聊故事......”
刨花木繃帶正在充能之中,從它毫無光亮死灰色外表來看,重新激活它需要一個非常長的時間,再加之巖洞的寂靜氣氛讓金鱗覺得有一點不喜歡。
她便主動開口找一些話題,想要緩解巖洞里的尷尬氛圍。
那是一個很久之前的無聊故事,久遠到金鱗都記不清的小故事。
金鱗沒有等待白錦的回應,徑直開口講述起那個小女孩的故事:“故事大概是在黎山以南二十里,有一個盛產綢緞和豐潤果實的小鎮........那一年,有一對孤兒寡母來到這座小鎮上。”
“婦人知書識禮出生不凡,憑借家里帶來出的一些盤纏和聰慧,在這座小鎮上安了一個家。雖然不富裕,但是日子也能勉勉強強過得下去.......婦人也學著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織布活計。”
“日子一天天過著,一座小鎮上鄰里四舍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婦人的容貌和過人學識與不同于泥腿的氣質,經常惹來鄰里多舌婦的議論,說她極有可能是城里老爺小妾.......因為爭寵失敗遭到迫害逃到這座偏僻小鎮上避難。”
“婦人對流言蜚語不甚在意,就只是耐心向大家解釋著緣由。”
“婦人有一個三歲的女兒,那是一個活潑的小女孩,經常和小鎮上的小孩子們爬樹下河摸蝦抓蟹.......本應該是孩童的純真無暇時光,卻因為那些大人流言蜚語讓小孩們也產生了好奇。”
“一日,男孩問小女孩,問她為什么和母親來小鎮父親呢?”
“小女孩對父親二字很陌生,就沒有心思的如實告知男孩,自己出生就沒有父親一直和母親四周游歷,有時候落腳在城里就靠唱戲為生,有時候落腳小鎮便靠賣茶水為生.......小女孩講述的時候充滿了驕傲,她以母親本事為榮,好像沒有什么是母親辦不到的。”
谷誣
“但那個小女孩也有疑惑,她的玩伴們都是有父母,自己父親呢?她就抱著疑惑到晚飯的時候詢問那個婦人,婦人只是笑著說:父親離家太遠,現在迷了路可能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回來。”
“小女孩并不懂婦人的話,但在婦人催促下她吃完飯洗完澡去休息了。”
“日子又開始一天天過去,婦人身周流言蜚語并沒有減弱,甚至因為小女孩一句沒有見過自己父親,家里總有一些流氓地痞來搗亂,欺負孤兒寡母乃至于半夜踹門想敗壞婦人的名聲。”
“小女孩每到晚上都很害怕,她獨自一人坐在床上看著昏暗燭光,聽著門外婦人和其他人的爭執聲,昏暗寢室里面被燭光映照到仿佛有鬼影般。”
“她想不懂發生什么,第二日,就像往常一樣她想去爬樹摘果子,或許因為大人們的影響和小孩子口無遮攔,那些比較皮的小孩都編排著小女孩,唱小女孩沒有父親的事情欺負她......”
“其實小男孩是想吸引那位長相遺傳自婦人的小女孩注意......她容貌與氣質小鎮的人并不一樣。在偏遠地區的男女婚嫁其實比較早的不像大城池,小女孩那天是哭著回去的。”
“小女孩趴在婦人懷里,哭訴著自己被欺負的事情,婦人嘆息一聲,蹲下身抱著小女孩安慰著........冗長故事到這里本應該是孤兒寡母的離開,從此就遠離這座悲喜交加的小鎮。”
“但因為一個泥腿子醉漢,將這一切本應該都打破了,平靜的后半夜,醉漢闖入到婦人家里意圖不軌......”
“一團人形血霧炸開,婦人面色難看體表升騰起金色氤氳,轉身拉著小女孩御空而行想離開這座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