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云龍沉聲說道,但是心中卻有些苦澀,他與張天澤悍斗百余合,卻還是被對方所擊敗,張天澤的強勢,實乃是他平生僅見,年輕一代,從未見過如此狂暴之人。
“既然不肯低頭,那你還在這里干什么?”
賈狂說道。
“父親,我——”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男人當殺人,千里不留行。在這偌大的飛鴻郡,你難道還怕一條混江龍嗎?”
賈狂的話,讓賈云龍渾身一震,頓時間眼前大亮。
“放手去做,不要害怕,天塌下來,有父親為你撐腰。”
賈狂重重的拍在賈云龍的肩膀之上,賈云龍心領神會。
“是,父親。”
賈云龍欣喜若狂,轉身而去,眼神之中,一抹陰柔的色彩,一閃即逝,精光吐露之間,他仿佛又變成了當初那個充滿了自信的男人。
賈狂束手而立,望著千里碧空,喃喃著說道:
“該來的,總會來的。”
是夜,風涼如水,烏云籠罩,天空之上,不時傳來陣陣悶雷之聲,頃刻之間,大雨傾盆而至。
淅淅瀝瀝的雨聲,掩蓋著萬物沉寂的聲音,給人一種莫大的壓抑,小亭之中,張天澤與張德俊舉杯對弈,這幾日算是張天澤最為輕松的了,兩耳不聞窗外事。
“算了算了,不玩了,每次都輸,還玩個粑粑。”
張德俊雙手一攤道。
“你的心不靜。”
張天澤笑道。
“嘿嘿嘿,我哪比得了你呀,張兄,身為蜀山霸體,人榜第一,你可是人中龍鳳,我這一生,恐怕都難以望到你之項背吧。”
張德俊嘴角帶著苦澀,笑呵呵的說道。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肯用功,鐵杵磨成針。天賦與努力相比起來,一文不值。”
張天澤鄭重說道。
“真的嗎?”
張德俊似有所思的說道。
“當然,但前提是你從今以后,連用功的資格都沒有。”
一聲極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在張德俊的耳邊,大雨之中,賈云龍身材略顯單薄,帶著斗笠,環胸而立,默默的望著小亭之中的二人。
“又是你!”
張德俊沉聲道。
“看來你們倒是并不歡迎我啊。”
賈云龍笑著說道,嘴角勾勒出一抹陰柔的弧度。
“看來,上一次的教訓,你還是沒能徹底吸取,這一次,想怎么個死法?”
張天澤甚至沒有抬起眼皮,輕輕勾動著熱爐之上的炭火,溫著壺中烈酒。
“一而再再而三的敗在我的手中,還有臉來跟我斗叫板,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世界上最不要臉的人,沒有之一。”
張天澤從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