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狂眼神凌厲,字字珠璣,完全不給上官云義一點面子,大雨之中,每一句話,都是擲地有聲,勢必要將上官云義逼到絕境之中。
鵬林王更是極其的振奮,大為贊同,對于他來說,此時此刻沒什么比為兒子報仇更加重要的事情了,賈狂這番話無疑是在為自己加油打氣,雖然他的目的未必在于此,但是卻跟自己不謀而合。
“副郡主說的對,上官郡主,今日張天澤若不除掉,何以平民憤?難道就因為你要保他,就置天下人于不顧嗎?你是飛鴻郡之主,難道就不該為飛鴻郡這些無辜的受害者,主持公道嗎?若是郡主一意孤行,那么我鵬林王第一個不服。殺我兒子,我必定與他不死不休。”
鵬林王沉聲喝道,完全沒有將上官云義放在眼中,既然事已至此,他也沒什么好怕的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并非是無理取鬧,他師出有名,即便是上官云義怪罪下來,也不可能直接抹殺自己,這對于他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那就跟亂殺無辜的賊子沒什么區別了。
上官云義冷笑一聲,看來這個賈狂跟江鵬林,完全是在逼自己就范,此番大戰下來,張天澤的確斬殺了不少人,都是飛鴻郡之中有頭有臉的公子哥,但是事出有因,卻是他們想要置別人于死地,才會被無情反殺,這只能怪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可如今賈狂與鵬林王卻是絲毫不顧這些,尤其是鵬林王,兒子被誅殺,那種痛苦與憤怒,上官云義自然知曉。
“我有沒有資格做這個郡主,還用不著你們來指手畫腳。飛鴻郡我傾注了一生的心血,更不需要你們來明曉。賈狂,你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吧,當我將骨龍令給了張天澤的那一刻,你就已經徹底按耐不住自己了,想要反了我,對不對?”
上官云義冷漠說道,他并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甩手掌柜,只不過身為一郡之主,他無法面面俱到,但是一切的陰謀,上官云義早就已經看在眼中,賈狂頭生反骨,上官云義早就已經注意到他了,只不過這個家伙始終都是兢兢業業,倒是并無絲毫出入,可是關系到他兒子的事情,他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是我要反你,是你自己不爭氣,區區一個張天澤,一個丹府的叛徒,人族的敗類,就將我們飛鴻郡攪得烏煙瘴氣,身為一郡之主,難道你就沒有責任嗎?還能夠坐視不管嗎?但你的做法卻是一再的縱容,我們也只是為了飛鴻郡除掉這個毒瘤而已,郡主,難道你真的想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誓死救下張天澤嗎?”
賈狂陰冷著說道,大雨依舊下個不停,沖刷著這里的鮮血,滌蕩著每個人的心靈。
“郡主,此事依我看來,你還是退讓一步的好,張天澤作為一個外來人,憑什么站在咱們飛鴻郡的權力中心,攪弄是非?他就是一個喪門星,理應除之而后快。”
一道飛虹閃過虛空,大統領一身鐵甲,背負大刀,嚴陣以待,凌駕于虛空之上,沉聲說道。
“史前鋒,連你也想背叛我嗎?”
上官云義冷笑道,眼中漸漸流露出一抹濃重的殺機。
“談不上背叛,郡主我們只是一心為了飛鴻郡好,請您務必除掉張天澤,為我飛鴻郡除掉禍害,重新正名,您,還是我們的郡主。”
史前鋒低聲說道,聲音不大,但卻字字誅心。
“上官郡主,身為郡主府的幕僚,我本不該參與其中,但是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張天澤何德何能,能夠與我飛鴻郡一眾天才弟子為伍?而且還濫殺無辜,郡主難道還要保他周全嗎?那樣的話,您就不怕寒了所有人的心嗎?”
騰達亦是凌空而至,落在史前鋒的身邊,冷冷說道,眼神之中更是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看到史前鋒與騰達的出現,賈狂的心中也是相當的自得,這是他們之前早就已經約定好的,如今他們兩人對上官云義發難,那么他們便是大事可期,為了張天澤一人,這個家伙不惜毀掉了自己的郡主之位,讓賈狂充滿了欣喜之色,只要推翻了上官云義,那么日后自己便是飛鴻郡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