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沖并不足以讓大夏帝皇有如此之大的息怒,就算是駙馬亦然,但是大夏皇族的威嚴,卻是不容侵犯的,蜀山弟子張天澤擊殺陳沖,那便是不將大夏皇族放在眼中,普天之下,人族之中,有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這樣有悖皇族威嚴的事情?那結局只有死路一條,哪怕是你有再大的背景,膽敢挑釁皇權,那結局,就是菩薩也救不了你。
“父皇,張天澤這個家伙雖然天賦不錯,但是卻自視甚高,而且狂妄無比,驕奢淫逸,令人不齒。雖然當初奪得人榜第一,但為人之囂狂,兒臣早已看在眼中,只是沒想到就連駙馬爺都是死在了他的手中,這簡直是不把我大夏皇族放在眼中,區區一個蜀山,竟敢有這么大的膽子,二塵請命,誅殺張天澤,讓蜀山負荊請罪,前來受死。”
八皇子夏云叢踏前一步,這一刻,也就只有皇子殿下,才有這樣的勇氣諫言,文武百官,臣子無數,誰都不敢以身犯險。
大夏皇族的帝皇,乃是天子,只有皇子跟與其討論,畢竟駙馬爺陳沖也算是皇族之人,說到底這算是夏家的家事,夏龍淵眼神冰冷,嘴角無比的冷漠,蜀山乃是人族十大勢力之一,不容小覷,而且曾經為大夏王朝打下大片江山,乃是大夏王朝的根基,輕易動不得,即便是這件事情事關蜀山張天澤,但是卻沒辦法真正的遷怒于蜀山,否則的話,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蜀山乃是大夏王朝的勢力,真的把蜀山鎮壓,那么無異于是自斷一臂。
夏龍淵很清楚,身為一國之君,大夏帝皇,他的權衡之術,必須要完美,進退之間,要有帝皇之風范,更要保護好自己的身份地位,保護好大夏王朝的每一寸土地。
張天澤必須殺!但是蜀山,卻不能動,但是亦須敲山震虎,達到震懾蜀山的目的,讓他們對此感到畏懼,以達到臣服大夏,不敢有絲毫忤逆私心的目的。
“不錯,皇兄所言極是,父皇,這件事情若不嚴懲蜀山的話,那么勢必會助長他們的勢氣,身為我大夏皇族的宗門,連這點自覺都沒有,蜀山之人,簡直就是膽大包天。這個張天澤更是不知好歹,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挑釁皇權,父皇之威嚴,必須要將其處死,誅殺九族!才能夠平定我姐姐的心頭之恨,揚我皇族之威。”
另一個皇子站了出來,一臉傲然的說道,但是卻是口無遮攔,讓夏龍淵極其的不快。
“嗯?”
夏龍淵瞪了那個尚且年少的兒子,朝堂之上,胡言亂語,不知道有所收斂,若不是念在他尚幼,勢必要治他的嘴。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雖然他是挑釁皇權,但是卻不能夠表現出來,要以家國大事為重,方能讓天下歸心,四海臣服,很顯然這個小兒子,根本就不曾領悟輕重的道理。
但是那皇子卻是渾身一顫,也知道父皇動了真怒,唯恐遷怒于自己,跪伏在地,不敢再有絲毫言語。
“請父皇息怒。十六弟之言,雖有偏頗,但卻不失剛正,張天澤必殺,而蜀山,也不可輕饒。”
夏云叢低聲說道,這一次父皇顯然已經動了真氣,張天澤必死,而蜀山也難逃一劫,父皇一定會趁此良機,敲山震虎,而且也讓那些自以為是狂妄自負的家族子弟,都有所警醒收斂,這一次駙馬爺之死,雖然對大夏皇族顏面有損,但是卻不失為一次整頓超綱,讓八方俯首的絕佳機會。
“我兒所言極是,誅殺張天澤,便交給你來。至于這個神劍宗的家伙,留之何用?孤王之駙馬已經死了,你卻還活著?斬立決!”
夏龍淵霍然起身,霸氣側漏,那神劍宗的報信之人,滿臉驚恐,大呼冤枉,但是在帝皇面前,他只不過是一顆發泄憤怒的棋子而已,無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