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天澤的斥責,陳落雁知道自己太自私了,她的死的確可以一了百了,可是張天澤卻永遠都不會忘記,有人為他而死,那將是他心中永遠的遺憾與痛苦。
面對自己的‘自私’,陳落雁有些無地自容,可是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任重生已經逼迫在前,他們唯有一戰,而結果,卻根本難以想象。這是在黑馬寨,這是在北海,他們背后無所依,只有向死而戰。
“還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啊,郎有情,妾有意,看的我好不快活呀,嘎嘎嘎,我任重生就喜歡干棒打鴛鴦的事情,我要你親眼看著我將她蹂躪致死,我要你們兩個永遠都記住我。”
任重生陰冷的聲音,傳蕩在甲板之上,帶著一種莫名的陰森與恐怖的感覺,歇斯底里,甚至是那種變態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不過張天澤卻是無所畏懼,既然已經決定一戰,那么他必定不會手下留情。
“我想你一定會失望的,因為我不會記住任何一個死人。”
張天澤冷眼睥睨,犀利如劍,望著臉色陰沉,醉意熏熏的任重生,緩緩的握緊拳頭,身為男人,他必須要站出來,站在陳落雁的面前,若是讓一個女人用生命去換取自己的茍且,張天澤寧愿光明磊落的死去。
男人活著,就是要頂天立地。
此時此刻,甲板之上不乏有些出來賞月觀風之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十分的驚嘆,在這大船之上,還有人敢跟任重生叫板?那不是找死嗎?這可是人家的地盤,黑馬寨說一不二,你已經上了賊船,還想要橫行霸道,那怎么可能?
“這家伙誰呀,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任重生對峙?”
“是啊,估計是個愣頭青,神王境二重天,看樣子是初出茅廬,不知道天高地厚呀。”
“難說,不過任重生要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真是自找沒趣。”
“唉,這年頭真是什么人都有,女人如衣服,任重生看上的女人,誰能跑得了呢?”
“苦命啊,聲得俊俏,卻身不由己,呵呵呵。不過在這世界上從來沒有什么憐憫可憐,弱肉強食,物競天擇。”
一群人都是默默的觀望著,但卻沒有人敢出言勸阻,哪怕是神王境五六重天的高手,在面對任重生的時候,依舊帶著一絲怯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一個個都是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畢竟這兩個人死掉了,他們也就少了兩個競爭對手,何樂而不為呢?
“狂妄自負,區區神王境二重天,你以為你是誰?今天本公子就給你點顏色瞧瞧。在這北海之上,我任重生,就是天。”
任重生沉聲喝道,重拳出擊,直擊張天澤,恐怖的拳頭,帶著無窮的勁氣,呼嘯而來,撕裂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