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間率領族人提前在族地外面等候,看到接親隊伍時先是喜出望外,隨后見隊伍里有幾人披紅掛彩,臉色又是一沉,快步迎上前詢問:
“怎么有人受傷了?”
扉間氣呼呼說:“還不是宇智波斑,他帶著一批人馬半路伏擊我們!還好我們及時把他們打跑,只有少數幾人受了點輕傷,沒有犧牲者。”
佛間勃然大怒:“好他個宇智波斑,居然在這種節骨眼過來搗亂,等他成婚那天我必定千百倍報復回去,絕不讓他好過!”
柱間保持沉默,縱然以他和斑的關系,也覺得對方這回屬實過分了。
周旋則莫名想笑,他沒記錯的話,斑爺似乎是個終生未娶的孤寡老人,親家想要大鬧他婚禮的算盤恐怕得落空。
狠狠咒罵幾句斑,佛間不再拖延時間,趕緊讓人把花轎抬進族地。
旁邊的千手族人為表喜慶,連續丟出好幾串一百響的起爆符當作鞭炮放,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山谷,把地面震的顫動不止。
戰國時代的婚禮習俗,怎一個“虎”字了得。
進入千手族地后,周旋、蘆名以及一眾漩渦族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出現異樣。
千手族地太破了,道路泥濘坑洼,上百棟木屋沒有做過規劃,雜亂無章聚集在一起,完全就是鄉下農村,和渦潮村天差地別。
四個月前,漩渦族人也是住在這般破落的族地里。
這一刻,蘆名等人倍感慶幸,覺得自己以前生活的就像個野人,當初建造渦潮村的決定無比正確!
蘆名悄悄朝周旋投去崇敬目光,要不是自家二哥聰慧過人,他們漩渦的日子不會比千手族人好到哪里去。
“怎么有種把姐姐拐賣到山溝溝里的感覺……”
周旋頗為腹誹,習慣了渦潮村的繁榮盛景后,再來到小破族地他就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姐姐能否適應婚后生活。
“周旋老弟,蘆名老弟,讓你們笑話了,我們千手族地和渦潮村差的不止一點半點。”扉間慚愧說道。
柱間訥訥無言,臉龐漲的通紅,感覺自己仿佛一只吃到天鵝肉的癩蛤蟆,很不好意思。
“沒什么,我們渦潮村也是從族地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千手一族肯定會越來越好。”周旋說,沒有把優越感表現出來。
“是啊,我們以前也特別困難,不可能笑話你們的。”蘆名很認真的點頭附和。
他年紀小,對物質條件看的不重,一心想著姐姐和柱間在一起能幸福就行,窮不窮的無所謂,亂世中誰沒窮過?
“不愧是我老弟,說的話真中聽!”扉間不是矯情的人,見周旋和蘆名確實不介意千手族地的窘迫,就哈哈一笑攬住兩人肩膀。
“今晚我們三個好好喝一頓,不醉不歸!”
周旋嘴角微微抽搐,認為扉間是刻意接近自己,在圖謀算計著什么。
有柱間這位木匠專家在,千手窮歸窮,房子倒是都建的很漂亮,尤其是族長府,只見一棟巨大的木屋別墅矗立在千手族地中心,比渦潮村的族長府還氣派。
族長府里早已準備好酒宴,就等著新娘到來開席。
扉間領著周旋和蘆名坐上一張大圓桌,同桌的全是歲數相近的年輕人。
“這兩位是我大哥的小舅子,也是我的結拜兄弟,他叫漩渦周旋,他叫漩渦蘆名。”扉間介紹道。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小舅子啊!”
“來來,小舅子,我先敬你們兩個一杯。”
千手族人大多性情豪邁,一人端起酒杯就喝,很熱情。
周旋當然不會不識趣,干脆利落一口悶,蘆名因為未成年,只能以茶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