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年走到黑袍人跟前,嘆了口氣,說道,“藥老,眼下施長老與陳長老爭執不休,你看”
此人,就是傳說中圣學會的兩位圣使之一,左圣使古越。
左圣使還有個雅號,叫藥老
當今藥家實至名歸的第一人,號稱集藥家五百年之大成的一代大宗師,無可爭議的圣學會絕頂高手之一,藥老。
他有個不太爭氣的愛徒,叫楚宴修,至今還在宮里廝混,讓他出來也不肯,倒是每次跟他要毒藥時,書信能寫得熱情洋溢、催人淚下。
從地位上說,圣使還要高于五大長老,只不過一般情況下,圣使只鉆研修行而不參與會務管理,因而其影響力,一般只局限于高層之中。
藥老收了氣息,對喬年說道,“總舵主自有判斷,我等無需過慮。”
喬年還是不太放心地說道,“藥老,如今戰神不在,會里正是多事之秋。加上此次圍獵大統領,于我會干系重大,我是寢食難安啊就這當口偏偏又遇到這種事您看這秦左使,究竟是忠是奸呢”
藥老淡淡道,“那就要看,溫先生是忠是奸了。”
喬年微微一愣,覺得自己好像聽出了什么,但又什么都沒聽。
嘆了口氣,只好悻悻地出門。
屋內,秦源掏出了一個古怪的東西。
但是關陽炎、陳笙和施英之三人,都閱歷廣博,一眼就瞧出那是墨家的錄音機,也稱留聲機。
“此物喚作錄音機,可留住人的聲音。”秦源怕三人不識貨,還是介紹了一遍,然后才說道,“我作為墨家傳人,也造了一個。”
吶,這很合情合理對吧
隨后,秦源不緊不慢地放出了一段錄音。
“我們是朱雀殿林殿主手下。”
“你們在禁軍衙門口,意欲何為”
“我們奉林殿主之命,前來打探左使秦源是否進出禁軍衙門”
“因何打探他”
“他、他是我會叛徒”
“誰告訴你,他是叛徒的”
“自然是林殿主了”
放完這段話,秦源平靜地說道,“說話之人,正是林殿主的手下王松。”
陳笙立即點頭道,“確是王松的聲音。”
秦源沖陳笙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繼續說道,“當時他躲在禁軍衙門口,被我的人抓到了。照他的說法,從我被抓走那一刻起,林殿主就告訴他,我是叛徒了。我想問,林殿主是否有未卜先知之能”
施英之立即道,“呵呵,誰知道是不是你逼迫王松如此說的”
陳笙又插話道,“王松是林殿主心腹,也是剛剛入城不久,若不主動出現。當無可能被秦左使認出并擒下。”
這理由,無懈可擊。
關陽炎不說話,只是看向了大長老。
施英之沉吟了下,又冷哼道,“或是他提前看出了端倪呢”
秦源微微一笑,心想我要的就是你這話。
于是說道,“那好,現在先請林殿主過來,我們當場對質,看看他為何在我被官軍抓走的情況之下,認為我就是叛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