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秦源也有些火大,這些上位者的永遠帶著傲慢在審視別人,那種無論是智商還是修為上的優越感,刻在了他們的骨子里。
他們不會去想,如果自己真的那么蠢,他們為什么要授予自己青影使的位子
于是,他也同樣的,以一種嘲諷的目光,掃視了下樵長老、周通判。
然后,才將如何認識百里長卿、如何在他當街殺人后帶他逃跑,又如何在宮里救下他,然后多番演戲與他結下深厚情誼,又謊稱自己是青云閣人,且讓他發誓不要與外人透露等等,一一出。
當然,其中有可能暴露他在圣會、景王、慶王那身份的細節,全部做了掩飾。
待他完,整個屋子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默。
此時,錢玉書道,“六月十五之前,確有一瓜販被殺,為此事秦影使還被抓去了京兆尹,后來是甲字科去保的他,此事我也有耳聞。”
頓了頓,又補充道,“至于那百里長卿,根據此前三任打入玉泉宗的眼線消息,他的確是百里暮云的兒子,而且也如秦影使所,自幼便在閉關練功,從不外出,因而不諳世事、易信外人極有可能。
不得不,秦影使的這位眼線安插地極為巧妙。而且事前、事中、事后之布局,環環相扣、縝密無瑕,為我司近幾十年來,難得一見的一招妙棋
畢竟誰能想到百里暮云的兒子,會是我司眼線呢而更妙的是,恐怕百里長卿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到這里,錢玉書先對秦源拱了拱手,由衷道,“秦影使,佩服,佩服”
待錢玉書完,周通判終于徹底安靜了,樵長老也安靜了。
而范正慶則露出了如釋重負,甚至有些揚眉吐氣的笑容。
秦源才不管“禮讓三分”那一套,立即又看向樵長老和周通判,很不客氣地問道,“兩位,還有什么要問的么,我可一一解答。”
樵長老也不知道現在自己是該生氣還是高興,默默地喝起茶來。
周通判則假裝沒看到秦源的眼神,端坐著,做出神定氣閑的樣子來。
然后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看樣子,我們到時候得多派些人手了。這里是京城,他們若是真敢來,就一個都別想回去了。”
秦源立即道,“周通判,若是要在三星連珠夜動手,我認為除非劍奴大人,或者劍廟四位長老一起出來,否則再多高手都未必夠用。”
周通判又是眼一瞪,“你意思,是百里暮云也來了”
若非百里暮云親自出馬,周通判實在想不到,有什么必要讓劍奴親自出馬。
卻聽秦源道,“不是百里暮云應該沒來。”
“那你”
“且聽我。”秦源不留情面地打斷了周通判,“我懷疑大統領布下的并非是妖化京城百姓的大陣,而是殺人的大陣眾所周知,三星連珠夜能量異動,妖氣大盛,此陣威力必然更大
而且,傳言大統領有圣寶。試想,待他布下大妖陣,又祭出圣寶,再配合青云閣和玉泉宗高手,將是多大的戰力”
眾人聞言,不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錢玉書道,“若是如此,那當真是兇險了。我們之前先入為主,認為他做的是妖化之陣,于是判斷其施展妖法時是最為脆弱之時。如若他布下的是殺人的妖陣,那施展陣法時,就是他最強之時這一上一下,再加上圣寶和眾多高手,我們的確很容易吃虧。”
樵長老更是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