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紅上來,整理了下秦源跑亂的衣領子,頗是心疼地說道,“賢侄,伯母知道你多方經營,方有這些消息。不過,你切要記得,凡事盡力而為便可,莫要犯險強求。
眼下多事之秋,務必以平安為要。伯父伯母不需要你多出人頭地,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就比什么都好。”
秦源自來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聽到長輩,與自己說這般溫心的話,不由心底暖意融融。
“知道了,伯母。”
“我和儀兒,就在家等你們回來,你們”
“行啦行啦”鐘載成大手一揮,打斷道,“賢侄是聰明人,又有修為傍身,你就別操這個心了。”
頓了頓,又拍了拍秦源的肩,說道,“但是有一點沒錯,賢侄你切莫逞強,遇到強手打不過就跑,大不了我和你元大哥再幫你去打回來,不算丟門面”
秦源沖鐘載成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揮手與他們告別。
轉身時,視線又從鐘瑾儀的臉上劃過,對她微微揚了揚眉毛。
鐘瑾儀本來不想與他說話,但不知道為何,終是忍不住說了句,“凡事小心”
“知道”秦源微笑地對她點了點頭。
鐘瑾儀看著秦源遠去的背影,不知道他又要去哪,心里略有些忐忑,卻再也沒有打他的心思了。
離開鐘家,秦源本來想回家找老道他們,再商量下明晚行動的細節。
卻就在這時,余言行的傳音來了。
“小秦子,你眼下何在我有要事找你相商,若見傳音,速來糖果鋪。”
秦源聽余言行的語氣很是焦急,心想莫非圣學會出事了
于是改了主意,又馬不停蹄地直奔圣學會京城執法堂的那間糖果鋪。
到那,剛好碰到嚴漁出來。
“秦左使,您回來了”嚴漁神色緊張地說道,“余壇主、汪壇主等你多時了,快快請進”
秦源點點頭,便隨他進了糖果鋪后堂,來到一間很隱蔽的小房子。
余言行一見秦源,便說道,“小秦子,大長老的人剛剛發現拜妖會大統領于城東做了陣腳。現在他們又推測大統領接下去會在城南做陣腳,為了趕在其他各路高手之前截殺大統領,會中剛剛決定,所有高手集結于南城,只要大統領一露面就殺之”
秦源一聽,登時就懵了一下。
特么的,圣學會也打算提前動手
這不是又添亂又找死嗎到時候朝廷的人馬,還不跟他們干起來
這么一來,漁翁得利的是大統領啊
但還是不動聲色地問道,“大長老的人,也在查大統領他等于是不相信我們京城朱雀殿,故意繞過我們了”
余言行面沉如水,眉眼中一片無奈,又道,“這就是問題所在我始終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大長老的人雖不乏精英,但都是初來乍到,于京城人生地不熟,繞開你們朱雀殿之后又不可能有人脈網,如何這么快就能探得大統領的行蹤”
余言行還算說得比較委婉,接話的汪在直就沒那么客氣了。
只聽他一臉焦急地說道,“所以,我們懷疑這件事,要么是大統領有問題,要么就是就是大長老有問題”
秦源聽到這里,頓時就精神了。
這話說的,大統領能有什么問題,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妖人,一心想解封妖圣、志在做妖奴的人形老狗,能有什么問題
有問題的,那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是大長老啊
他眨眼、呼吸、吃飯、睡覺、拉屎都有問題
誰讓他特么的跟老子過不去
于是當即眉頭一皺,給了汪在直一個“可達鴨發現事情并不簡單”的表情。
谷瞓
汪在直大受鼓舞,又說道,“秦左使,你要知道,此次行動集結了我會一半以上的高手,連總舵主都親自出馬,若是中了計,后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