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繚
離秦源最近的鐘瑾元,更是震驚得無以復加,瞠目結舌地看了眼墻上的大窟窿,又忍不住看了眼秦源的兄弟
他娘的,雖說打第一眼看見賢弟的那玩意兒,就覺得非同凡物,可這也太離譜了吧
秦源習慣地抖了抖,默默地收了神通,又系好腰帶。
深藏功與名地一笑。
當然不是他的尿厲害了,主要是這墻屬火,而水克火,書上說得都明明白白的。
“賢弟,不管怎樣,大哥現在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鐘瑾元怔怔地說道,“你連尿都暗藏玄機啊”
嗯,應該是有什么玄機在里面,要不然真有點擔心儀妹。
啊呸,身為他二人共同的兄長,怎可有如此無端的想法
除了鐘瑾元,在場其他大宗師,在短暫的震驚后,也自然想到那肯定是有某種玄機在里面,但一個個還是面露欽佩之色。
不管怎么說,這位鐘瑾元的“賢弟”,果然精通奇門遁甲,看樣子真的能帶大伙兒出去。
秦源不著急穿過窟窿,先是把地上的霓凰撿起來,放入納石之中。
話說,這可是地字甲等的機關,自己想做都沒湊齊材料,而且還是墨家老祖的作品,沒準有額外加成呢,白撿的干嘛不要
收拾停當之后,他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等他,沒有一個人先走,一個個倒是頗有風度。
于是笑了笑,說道,“大伙兒都過去吧,還有下一個房間呢”
眾人這才扶著十幾個傷員,跟著他魚貫而入。
此時,斷墻再次合上。
里頭,又是一個八卦形的房間。
沒過多久,便從天而降七個表面泛著金屬光澤的鐵人。
每個房間,都有各自的機關。
這七個鐵人與常人等高,頭部呈一個圓筒造型,上頭有兩顆寶石鑲嵌般的眼睛,泛著幽幽的藍光,又走起路來當當作響,看上去很沉,卻身手異常敏捷。
它們立即展開了進攻。
由于屋子里的人修為都被極大地限制,而這里的機關又活得了某種加強,所以即便在場都是大宗師,也拿它們毫無辦法。
這就是圣寶的威力,在這里,大宗師也不過是普通人罷了。
短短幾息時間,又有五六個大宗師受傷倒地,房間里亂成一團
只有一個矯健的身影,兔起鶻落、左突右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反擊。
他不輕易出劍,不過但凡出劍,必然刺中鐵人的左眼。
也只刺鐵人的左眼。
這些鐵人是墨家的機關,秦源對它們弱點自然了如指掌。
事實上,除了天字甲等機關,墨家的任何傳統機關都有弱點。
據說,理由是當年發明機關的墨家祖師爺,怕機關為心術不正的人使用,或者在某種機緣巧合下機關失控,為了避免危害人間,所以都設計了弱點。
這弱點就像開關,遇到不可測的情況時,很容易就能讓它們停止“工作”。
當然,機關的弱點向來都是墨家最高機密,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不過后來,墨家又覺得機關的弱點如果一直存在,遲早會被眾所周知,這會大大影響墨家戰力。
于是,在五百多年前,他們就對傳統機關進行了大規模的改造,彌補了那些弱點。
這些在墨修機關術中都有記載。
有利的是,因為這個陣法是千年前的道家半圣所做,那時候的墨家機關還沒改造,所以秦源對它們的弱點一清二楚。
很快,七個鐵人就被秦源一一廢了左眼,隨后就全部停了下來。
在場眾人又不由一陣驚嘆。
到這會兒,哪怕是陳世番,也忍不住對秦源拱了拱手,認真道,“兄臺,好本事,佩服”
鐘瑾元看陳世番如此這般,嘴角咧得像開花。
要不是看秦源戴著面具,想來是不想公開身份,否則他現在就要宣布,他這位賢弟正是為朝廷屢立奇功、慶王跟前的大紅人的秦源,而且人家都已經是半個鐘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