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的實力,他當然比不過人家,但多一樣殺手锏,或許能多一份勝算。
秦源覺得,一品大宗師既然沒有破虛空入超然,那應該也算凡胎,墨家天字甲等機關,對付他多少有點用吧
當然,最好是用不上他出手
兩人先一起出了京城,到郊外后,秦源才掏出他的大宗師意劍。
蘇若依知道秦源是大宗師,但是這意劍
“你這意劍,為何還有個轎廂”蘇若依問道。
“不懂了吧”秦源微微一笑,“有了這個,我們就可以在轎廂或躺或臥,還可以喝茶吃東西,又不用被風吹雨淋,是不是很妙”
這轎廂,自然是上次與鐘瑾儀回來時用過的那個,昨晚秦源特意又綁上的。
不光如此,他現在還在轎廂里配了軟塌、抱枕、薄被,甚至還買好了水果、茶葉,妥妥的就是包廂啊
蘇若依走進轎廂,很是新奇地打量了一番,然后嫣然笑道,“看上去真的很舒適呢小秦子,你怎生這么聰明”
“那是,也就是大宗師太少,否則我還想開個航空公司呢”
兩人相對而坐,盤腿坐于軟墊之上。
飛劍便悠然而起,朝著北方飛速而去。
蘇若依依舊感覺新鮮,東看看細看看,忽然視線就停在跟前那種四方形的矮茶幾上。
“怎么了”秦源問道。
蘇若依伸手,輕輕地從茶幾邊抓起一個小小的、閃閃發光的東西,然后拿到秦源跟前。
問,“為什么會有個耳釘”
秦源愣了下,定睛一瞧,只見那耳釘小拇指的指甲大,上面鑲嵌著一顆藍色的寶石,頓時想起這是鐘瑾儀的。
鐘瑾儀一般是不戴耳釘的,但是那日在轎廂之中,他一時興起,非要鐘瑾儀散開頭發,戴上首飾,穿上帶裹胸的衣服。
加之后來深入溝通時,他還想讓鐘瑾儀叫爸爸,就施展得波瀾壯闊些,撞懷激烈了些,可能這耳釘就掉出來了。
想到這里,秦老藝術家不由咽了下唾液。
現在鐘瑾儀已經接受了蘇若依,可是蘇若依沒有接受鐘瑾儀啊。
雖然在這個世界,這種事司空見慣,但要想讓蘇若依接受,還得找個合適的契機不是么
這個契機,肯定不是現在。
沉吟了一秒,秦源終于開口了。
“這個,是耳釘”
先戰術后仰一波,拖點時間想想。
“對啊,女孩子才會用的耳釘。”蘇若依神情嚴肅。
“有沒有一種可能,它不是耳釘,而是某種裝飾比如腰帶上的”
“絕無可能。”蘇若依打斷道,“這就是耳釘,而且是鐘瑾儀的耳釘。”
她的語氣非常篤定。
秦源又是一愣,接著頭皮一麻,問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心里咆哮道,太扯了吧,這也能看得出里
不對,她是在用套路,清正司審訊犯人時,那種唬人的套路
卻見蘇若依將耳釘翻了一面,寶石的部位朝她自己,而將底部朝向秦源。
秦源定睛一瞧,發現耳釘的底部,刻著一個竹子的圖案。
蘇若依又淡淡道,“當年,高祖、鐘家老祖、陳家老祖和雷奴結拜為兄弟,以梅蘭菊竹作為象征。其中鐘家老祖,便是竹。從此鐘家也以青竹圖案,作為家族徽記。”
秦源頓時啞火了。
還有這種事
他突然想起來了,在鐘家確實有一片竹林,而且碗筷上,也都刻有竹子的圖案。
好了,人贓并獲。
這個時候,秦源突然不想再辯解了,畢竟事實就擺在那,他不覺得再辯解還有什么意義。
鐘瑾儀的事情,終究是要告訴蘇若依的,如果這時再對她撒謊,對她也不公平。
于是,他先接過耳釘,輕輕地放到茶幾上,然后道,“蘇若依,其實你猜的沒錯,我和鐘瑾儀”
“所以,她真的是你干娘”
“啊”
蘇若依往秦源這邊挪了挪,瞪大了眼睛,一臉八卦地問道,“不是都她認你當干兒子了嗎起來,她這個年紀,又成天冷冰冰的,心里是該有個依靠的。我呢,為什么鐘家對你這么好”
“啊這”